“也只能怨魔修喪盡天良。”
劉鶴冷聲喝道。
“喪盡天良?”
那血淋淋的人影抬起手,將血液抹開,露出一張猙獰可怖的面孔:“嘻嘻嘻嘻,玄劍宗的小崽子,你好不講理啊。”
“我們圣門在自家的地盤赤練城內養了這么多年的血食,眼看著即將收割,辛辛苦苦,哪里輪得到你們玄劍宗來說三道四,還帶上了禿驢和雜毛!”
“一派胡言!”劉鶴呵斥,“如此多生靈繁衍生息,豈會是你們魔修養育的?你們何曾給過他們任何好處?無非是等百姓多了便來血祭而已!”
那血淋淋的身影似乎沒聽到劉鶴的呵斥,繼續說道:“這個不知道感恩戴德、反而吃里扒外的東西,把我們的血祭時間悄悄告訴你們,試圖反抗作為血食的命運。”
“我這樣對待他,已經很慈悲了——玄劍宗的小崽子,你剛才那一劍把他斬殺了,那才有趣。”
說到這里,把面容一轉換,變成一個滿臉恐慌之色的中年男子,連忙對劉鶴哀求:“玄劍宗各位前輩,饒我一命,快救救我。”
“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,跟我一個身體,我不想死啊!”
求著求著,口中又發出怪笑:“嘻嘻嘻嘻你求他們,他們也不會饒了你!你后悔了吧?后悔讓他們來赤練城——現在他們來了赤練城,第一個要殺的卻不是我,而是你。”
“嘻嘻嘻嘻,快殺啊,快殺啊!”
劉鶴冷然看著這一幕,說道:“邪魔蠱惑人心,以為我會真的放過你嗎?休想!”
“他已經被你害死,再也無可挽回。”
“我能做的,無非是殺了你,為他殉葬而已!”
“嘻嘻嘻嘻,說得好,說得好啊!”那血淋淋身軀之中傳出魔修聲音,“那你猜一猜,你圣門爺爺為什么現在不逃走,反而主動冒出來,耍一耍你們這些小崽子玩?”
劉鶴臉色微變,看向覺通大師、妙云道長。
三人神識迅速交流,達成一致——這事情的確古怪,有可能魔修們在赤練城的確布置了什么陷阱;當然也有可能這個魔修正在一邊這么故弄玄虛,一邊試圖逃走。
魔修這種陰險狡詐的家伙,什么都有可能。
“泉林道友——若是稍等事有變化,不知可否援手一二,帶領我們玄劍宗弟子逃離此處?”
劉鶴的神識傳遞給韓榆,準備給玄劍宗弟子們留一條備用之路,卻驚愕地發現韓榆似乎沒有金丹境界的神識。
他不是金丹修士?
展鴻這小子怎么看的?一個筑基修士哪怕是依仗什么法器靈物,也傳信求援?
虧我還對他彬彬有禮,道友相稱,原來只是一個小輩而已。
若早知道,便該多逼問兩句
韓榆看著這赤練城的情形,也感覺不對勁,那個魔修明顯是早有準備,連通風報信的人都抓出來,豈能沒有布置?
即將開始的金丹境界大戰,他也的確摻和不得。
正好劉鶴開口,他便點點頭,傳音回應:“好。”
說完這一句,便轉身調轉飛劍,直奔剛才來的地方,跟玄劍宗展鴻等弟子匯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