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魯惲詫異:“俏郎君可是合歡宗的金丹修士,你的同門,你怎么——”
說到一半,又恍然一笑,“說來也是我想得多,你們魔修哪有什么真心實意?同門之間,相互算計,本也是最普通尋常的事情。”
“你懂個屁!當初老娘水靈靈一朵花兒,本來也是靈巖城秦家的大小姐,家中族長雖然僅有筑基修為,但在小地方養尊處優,也是一個千金小姐,堂堂正正要嫁給城守公子的。”
秦虹柔咬牙切齒:“俏郎君這王八蛋,在我大婚之日將我掠走,采了我元陰,還要殺人毀跡若不是我委曲求全,假裝放浪要入合歡宗,早就死在那時候。”
魯惲愕然:“你說你是裝的浪?本是千金小姐?”
“一開始的確是裝的,其實羞恥的很。”秦虹柔笑了一下,“到了現在,就跟吃飯能填飽肚子,喝水能解渴一樣,已經不當一回事了。”
“就像是小心肝你,現在不也乖乖跟我喝交杯酒嗎?”
話沒說完,見到魯惲以憐憫眼神看著自己,秦虹柔更忍不住咯咯笑起來,前仰后合:“小心肝,你自身難保,怎么還可憐起我來了?”
“有那么一瞬間,我感覺我和你,并無不同。不分魔修、不分南域中天域,都是人而已。”
魯惲認真說道。
秦虹柔默然,隨后又滿不在乎地一笑:“我們不是人,難道還是畜生不成?”
“你以為你我被掠來,夠命苦的?”
“瞧瞧我身后這兩個,飛燕是父母親自賣去青樓的;合德,也就是你整天喊的季青靈,全家被滅,身為富貴人家之女被人排隊犒賞,差點被糟蹋致死哪一個沒有傷心事?哪一個不是淪落人?”
“小心肝,你以為合歡宗是什么地方?是一群沒家、沒良心、更沒禮義廉恥的人所在的地方。呆的久了,你就再也回不去,只能在這臭水潭里當個臭蟲,再也回不了家啦!”
秦虹柔說完之后,又一陣哈哈大笑,將眼淚都笑出來。
擦掉一滴眼淚,秦虹柔又罵了一聲:“王八蛋俏郎君,我本準備下手陰他的,沒想到他倒是先死在南域!”
“南域有人能殺了他?”魯惲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