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
韓榆聽到說話的是老孫頭,但感到外面不止老孫頭一人,便隔著門備好符寶、青木雷丸、挪移石板。
雖然挪移石板并不可靠,但若是強敵當(dāng)前,性命不保,這還真是個保命的神物。
“這幾日來燕河城的修士皆要接受詢問,有邪魔混入了城中。”
老孫頭說道。
韓榆打開院門,站在門口看向外面。
老孫頭先對他哈哈一笑:“李道友,打擾了,燕河城護城隊修士盤查邪魔,凡最近入城修士,都要一一查探詢問。”
又向他介紹領(lǐng)頭的修士:“這位是護城隊賈道友。”
又向那賈道友介紹:“這位是李道友,兩日前租了我的小院。”
那賈道友點點頭,打量韓榆面貌之后,詢問他姓名來歷。
韓榆便說起來自靠林城,本是自己一人孤身散修,后來聽說赤練城被血祭,就到了燕河城來。
賈道友看著他,詢問幾個問題,韓榆就如同一個普通獨身散修一樣,大多推說不知。
賈道友也不說什么,又取出一個小壇子來,擺在韓榆面前:“道友,此物你可認識?”
韓榆感受到壇中是提煉的精血,自然不可能承認,皺眉說道:“這是什么?一股腥氣,難道是血液?”
“不錯,正是血液。”賈道友見到韓榆神態(tài)并無起伏,也放下心來,領(lǐng)著其他幾名修士告辭離去,又去詢問他人——事實上韓榆以《千幻千相千機變》偽裝之下,本來也是少有表情,更多是表現(xiàn)給外人看。
更何況區(qū)區(qū)一壇精血,就算是精純一點,也不至于讓韓榆失態(tài)。
韓榆若是顯露自身精血,倒是有可能讓這燕河城內(nèi)隱藏的魔修立刻失態(tài)趕來。
“抱歉,抱歉,李道友,城主與城內(nèi)家族下發(fā)命令嚴(yán)查邪魔,這實在是擋不住我也跟他們說了,李道友你一心清修,并未外出”
賈道友走后,老孫頭立刻笑著向韓榆道歉。
韓榆不動聲色:“此事倒也不怨你,就是我在家中也不知道外面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情,還請道友告知一二。”
說起此事,老孫頭也不由皺眉:“道友從靠林城來的前一天晚上,不是路上有人不知所蹤嗎?本以為這是在城外的事情,沒想到靠林城那些人抵達燕河城的當(dāng)天晚上,以及昨天晚上,也都陸續(xù)有人失蹤。”
“城內(nèi)修士便估計,大概是有魔修或者其他邪魔混在靠林城眾人之中進來。”
又搖頭嘆道:“每一次都是這樣,每當(dāng)有魔修血祭城池,其他各地魔修、邪魔便像是得了什么好消息,一個個也都活躍起來,也想找機會血祭;也難怪大家都說,魔修易學(xué)難長久,實在是人命堆起來的,這一個個殘忍嗜殺還沒有腦子,看上去陰險狡詐,實則愚蠢至極,也實在不像是能活長的。”
韓榆聽著老孫頭感慨,也微微點頭。
不錯,這魔修現(xiàn)在陰險狡詐,的確一時間捉不住;但此時此刻現(xiàn)身害人,吸引這么多注意力,也實在是自取死路,沒有什么長遠目光。
“孫道友,除了這魔修的消息之外,這兩日還有什么新的消息?能否跟我說說?”
“這兩日?也沒什么新消息,最新的消息就是燕河城這邊的邪魔。”
“還有就是,玄劍宗跟魔門對峙之下,的確沒有打起來的跡象。倒是天音寺的大師們偷襲殺了一批魔修,聽說是為了赤練城時候死去的和尚報仇。這時候魔門跟天音寺的矛盾又比玄劍宗更大了。”
老孫頭說到這里,又仔細想了想,問道:“李道友可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嗎?若是有不妨直說,今日我登門打擾也是抱歉,十塊靈石的消息費我就不收了,免費贈送。”
韓榆擺手:“我沒什么要打聽的消息,這‘免費贈送’就等下次見面時候?qū)O道友將最近發(fā)生大事告知我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