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走后,王管事冷冷一笑,先走到李老道收獲的靈米之前。
輕蔑地看一眼這戴著斗笠、老農模樣的人。
“老雜毛,聽說你對我頗有怨言?”
李老道悶不作聲,讓開空隙,讓他查看靈米。
王管事背負雙手,靜靜看著他,忽然嗤笑一聲:“不必看了,畝產二十九斤,不足三十斤,你該受罰。”
李老道霍然抬頭,看向王管事。
王管事冷笑:“怎么?你不服氣?”
“以你的年齡,以你的資質,連進入練氣一層都難,也配對我說三道四嗎?”
李老道冷然看一眼王管事,轉身回屋,竟拿出一個并不大的方斗出來——他往來青禾坊市多次,跟那些凡俗之人偶爾做交易,也有了一些自己用來交易的器具。
“王管事,我要自己稱,這一斗便是二十斤——”
王管事又是冷笑:“你自己稱的不算!”
說完話,手中掐訣,釋放出一道青色微光飛出之后,風聲呼嘯,直接將李老道手中的方斗分割兩斷。
木制方斗一半掉在地面上,另一半還在李老道的手中。
王管事得意地一笑:“如何?還要不要自己稱一稱?”
李老道兩眼深深看一下王管事與韋坤儀,抿緊嘴唇,低下頭去,聲音嘶啞:“我可以不自己稱,但還請王管事不要懲罰,算我畝產三十斤,可否?”
見他服軟,王管事笑的更加開心,原來瞇成一條縫的眼睛,更是笑的連縫隙都看不見:“畝產三十斤?你這不是只有畝產二十九斤嗎?我這怎么算才行呢?”
李老道低著頭,彎著腰,似乎已然認命:“我可以,借韋師姐的靈米補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