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衣執事對王管事的附和并不放在心上,又問:“你是為何察覺這個張山有問題,過來搜查的?”
王管事低聲道:“弟子一開始也并未察覺,只感覺張山離開靈田處不知好歹,準備上報執事房,交給外門弟子追蹤處置這私下離開的人。”
“卻沒想到此人居然把修煉資源交給非親非故的劉蘭,然后又匆匆一走了之,此舉大為違逆修行常理,因此立刻感覺不對。”
紫衣執事背負雙手:“不錯,你在靈田處作威作福,倒也沒把你的腦子全都用到胯下去。”
“修行之路上唯有父母供養子女一種可能,從無子女供養父母的時候,連夫妻道侶都得明算賬。他靈田處一個二十年的老雜役,修行艱難到這般地步,憑什么要供給非親非故之人?”
王管事一臉震驚,額頭上冷汗涔涔,嘴唇哆嗦起來。
他還以為自己欺壓一些不起眼、沒希望的雜役弟子不會有人得知,原來早已經被宗門執事都看在眼中嘛?
這看似稱贊了他一句,實則警告之意更加明顯。
“路執事,您明察秋毫,弟子這點腌臜事情,到底瞞不過您!”
路執事冷淡說道:“若無事發生,也沒有人首告,你這些小事也無需專門提起;一旦惹出麻煩趕來,你這些小事,便是你的致命之處。”
“以后為人處事寬和些,留幾分余地,那既是給人留的,也是給你自己留的。”
“是,是,弟子知道了弟子一定銘記于心!”王管事擦著冷汗,連聲說道。
“走吧,去那劉蘭所住之處看看。”
王管事立刻領路,到了劉蘭石屋之后小聲介紹。
劉蘭入門僅有數年,今年才十六歲,三靈根資質,已經修煉到練氣三層,預計十八九歲便可入外門。
“張山也許是想要哄騙這小姑娘做道侶,也許是刻意提前交好一個外門弟子,目前沒發現劉蘭的可疑之處,不太像是靈獸宗安排的人,她也從沒去過青禾坊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