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進去那天,陳榮帶著女朋友唐荷過來玩,三人聊到了深夜。
收拾完餐廳和廚房后,我倚在窗戶邊看樓下的霓虹燈,很容易就想起了蘇見夏。
半年以來,蘇見夏沒有聯系過我一回。
而我亦是如此。
我環視一圈,疲憊萬分,將自己狠狠扔到沙發上。
我想起蘇見夏寬敞的大平層,想起她吻我時閉著眼睛深情無比的樣子。
還有那個陽光明媚的早晨,她在被窩里裸露著上半身,我從床上醒來,還未等我喊她,她忽然摸著我的臉,說道:“知道么邵巍,有你真好。”
我沒辦法告訴別人,我還走不出來。
矛盾的是,我也不甘心做有錢人的附屬品。
寂靜地夜晚,我沖著空蕩蕩的房子低聲呢喃:“邵巍,這才是屬于你的世界,認清現實吧!”
我知道,這是個很痛苦的戒斷過程,可我沒辦法回頭,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我想要的,是平等,是不被俯視,是真正的尊重。
4
我跳槽到博納傳媒公司。
三年后,我成功站穩了腳跟。
這期間,聽說蘇見夏談了一個男朋友。
不久后,又聽說她分手了。
然后就是蘇見夏要出國的消息。
她出國前一晚,給我發了一張照片,照片里的人是三年前的我。
我點開照片,用手指放大,審視著那時候的自己,照片中的人笑得很溫柔很甜蜜,卻讓我覺得有些陌生。
照片中,蘇見夏的手掌撫摸著我的發頂,這也是她在這張照片里唯一出鏡的部位。
我努力在想這張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,卻怎么也想不起來。
就當我要回信息過去的時候,手機鈴聲響了,是我的上司楊蘭打來的電話。
這是一個忙碌的夜晚,我必須要做出三個策劃,一邊得跟執行battle,一邊還得準備pnb。
楊蘭打電話過來,正是為了催促進度。
等事情忙完,已經是凌晨三點了。
早上七點,我準時出現在辦公室。
工作完美收官,楊蘭高興,給我們放了半天假。
我拿起手機,才看到蘇見夏發過來的消息。
以及昨晚我想回卻忘記回的消息。
昨晚的:“邵巍,我明天中午十一點半的飛機,你能不能來送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