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目光停留在放在衣服里的那只20萬的手表上。
可陳榮不知道的是,蘇見夏于我,就像這只精致的手表,也許戴上它可以使我看起來光鮮亮麗,可我深知,我沒有一刻真正意義上擁有過它。
短短一年內(nèi),這種不配得感折磨得我心力交瘁。
我和陳榮一起將房間恢復(fù)整潔后,我們倆找了個地方吃飯。
吃飯席間他說:“你都不知道,別人都說你被蘇見夏給甩了。”
我扒著飯,頭也沒抬,“哦,這么快就知道了啊,我以為還要等上一陣呢。”
陳榮問:“昨晚江公子包下了整個金城山莊,這事你知道吧?”
我搖了搖頭。
江氏是y市里唯一能和蘇氏掰掰手腕的存在,而江公子江不凡,是江氏太子爺,和蘇見夏是發(fā)小,感情甚篤。
陳榮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,“都上新聞了,據(jù)說是為你前女友蘇見夏辦的脫單晚會…”
盡管心里很不舒服,但我面上依然無所謂道:“害,多正常啊,人家有錢,樂意怎么辦都行啊。”
陳榮用筷子敲我夾菜的手背,“我真是服了你了,難道就不會覺得可惜嗎?她可是蘇見夏啊,可是整個y市所有男人都想娶的女人啊…”
我看著她,“你難道真的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和運(yùn)氣跨越階層,成為蘇家承認(rèn)的女婿么?”
陳榮的的眼神很快就黯淡了下去。
他怎么可能不知道,他只是和所有看好戲的人一樣,以為我會用盡渾身解數(shù)纏著蘇見夏,然后想盡辦法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,或名或利。
他沒有想過的是,當(dāng)階級差距太明顯時,就注定我和蘇見夏之間不會是平等的戀愛關(guān)系。
我很少主動跟她聯(lián)系,因?yàn)槲抑浪ぷ髅Γ浪龖?yīng)酬和交際都需要花費(fèi)大量的時間。
陪她混她的交際圈,她的朋友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總是很奇怪。
倒不是看不起人,而是不在意的隨意。
他們從來沒有好奇過我從事什么職業(yè),好像默認(rèn)我只是蘇見夏身邊一只乖巧的狗。
蘇見夏很完美,戀愛一年以來,她從未對我指手畫腳,只是哪怕她對我隨口說出的一點(diǎn)小事,我總會下意識順從她。
身邊的朋友總是羨慕我,說我的女朋友又美又有錢又體貼入微,只有我自己知道,在這段戀情里,我有多自卑。
因?yàn)槲抑溃肋h(yuǎn)掌握這段感情的主控權(quán),擁有隨時對我說“over”的權(quán)利。
走出餐館的時候,陳榮由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說實(shí)話,我很佩服你,你清醒地讓我想跪下來給你磕一個。”
我說:“那磕吧。”
陳榮笑著過來掐我。
3
結(jié)束了戀情,我重新振作起來,開始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當(dāng)中去。
這期間,因?yàn)楣ぷ骷影嗉狱c(diǎn),我又搬了一次家。
從不算寬敞的出租房搬到另一個不算寬敞的出租房。
住進(jìn)去那天,陳榮帶著女朋友唐荷過來玩,三人聊到了深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