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見夏揚了揚手里的車鑰匙,“跟我走,待會兒就知道了?!?/p>
這個點,孤男寡女,相約宵夜,無疑是成年人之間的一場“冒險”。
我冷靜地看著她,可能怕我會拒絕,她反問道:“怎么?邵經理害怕了?”
我將車鑰匙塞回包里,徑直走到她的車前,拉開車門,坐了進去。
車子發動后她問:“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場景么?”
我笑了笑,說:“我倒是想忘記…”
24歲那年,初入職場,和項目主管出去應酬,被迫喝了不少酒。一個人站在街頭打車的時候,錯上了蘇見夏的車。
現在想想就覺得自己滑稽可笑,怎么可能有用法拉利當出租車。
“說真的,我當時以為你是故意的,畢竟平時搭訕我的男生不少…”蘇見夏的車子開得很穩,“不過你一上車就睡得不省人事,我沒辦法,只能把你送去警局?!?/p>
陳榮從警察局接到我的時候,深深看了一眼蘇見夏。
后來陳榮告訴我:“我真是萬萬沒想到她會把你送警局去,但凡她把你扔進臭水溝里我都能理解一二…”
我說:“謝謝你大好人,托你的福,我第二天就上了新聞?!?/p>
“也托你的福,后來有不少男生模仿你,可惜再也沒能成功過…”蘇見夏的方向盤轉了一個圈,“我在國外這兩年,忙著處理公司的事,江不凡那小子時常用你的消息來騷擾我…”
我看著窗外閃過去的成片梧桐樹,心不在焉道:“是嗎?”
“他說你脫胎換骨,和從前判若兩人…說你眼神凌厲得能殺死人…”
我說:“幫我轉告江總,多謝夸獎?!?/p>
蘇見夏沉默了。
她將車子停在門口,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,“阿巍…”
她終于還是喊回了這個親昵的稱呼。
我看著她,等待她的話。
可她動了動唇,卻沒有勇氣再開口。
最終她只是俯過身,替我解開安全扣。
兩杯雞尾酒,廖廖數語后相顧無言。
蘇見夏做的最多的是看我的側臉,然后又從我的側臉轉移到我光禿禿的手指上。
直到她將我送回小區樓下時,我才發現我可能中計了,車子沒有開回來,我明天只能擠地鐵上班了。
她笑著說:“明天早上我來接你。”
我說:“不必了,我坐地鐵去公司?!?/p>
她說:“你上班時間是九點,但你習慣在八點半到公司,根據以前你的作息習慣,你大概會在早上六點起床,我明天早上六點半在這里等你…”
我看著她,“不愧是蘇總,這么快就打聽清楚了?!?/p>
“這是江總的功勞,我不敢冒領他的功勞?!?/p>
“說出來恐怕都沒人相信,y市兩位赫赫有名的大總裁,竟然會因為我這樣一個普通男人而費盡心思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