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（第3頁）

他痛苦地撓著顧堯的手，但無濟于事，

顧堯眼內布滿紅血絲，表情狠厲，如同索命的惡鬼。

他掐得愈發使勁。

“是你，是你害死了慕言……我要你償命……”

顧堯說完，又神經質地笑起來。

“不，不對，是我害死了他，該死的人是我，哈哈哈……最該死的人是我啊！”

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
溫以楠被掐得臉色發紫，幾乎昏厥。

他雙腳離地，拼命掙扎，踢翻了墻邊的擺件。

這動靜把傭人引了過來，她嚇得放聲尖叫。

顧堯猛然松開溫以楠。

溫以楠砰地跌在地上，他眼角冒出淚花，大口大口呼吸著珍貴的空氣。

顧堯呆滯地目視前方，溫以楠見他沒動作，小心地在地上爬著，想要逃離。

顧堯瞳孔一陣收縮，他再次兇猛地拎起溫以楠。

溫以楠哭喊救命，傭人都不敢上前。

顧堯像拎小雞仔似的把他提到地下車庫，塞進車內。

溫以楠被安全帶綁在副駕上，他不敢反抗，只好縮成一團。

顧堯一語不發地啟動車子，我坐在后排，一下下拍著懷里的寶寶，心情格外平靜。

半個小時后，車子停在公墓里。

顧堯拽著溫以楠來到我墳前。

溫以楠立馬反應過來，他毫不猶豫地對著我的墓碑下跪，涕淚橫流地說著贖罪的話。

“慕言，是我不好……是我害了你，我知道自己整容的模版就是你，而且你也對顧堯有感情，我又嫉妒又害怕……我只是太愛顧堯了，我不想失去他……我沒想過讓你死的……你原諒我吧……”

他說知道模版是我所以心生嫉妒，大概是真的。

事到如今還不忘給自己洗白，這溫以楠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。

我真想啐他一口。

顧堯提著溫以楠的胳膊把他扯起來。

“你上次是怎樣打慕言的？”顧堯猝不及防地問道。

溫以楠又變了臉色，由此可見，他剛才那些假惺惺的話根本不起作用。

顧堯指著自己的臉頰，波瀾不驚道：

“你也打我試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