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以楠噗嗤一笑。
“哎呀,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?你不是喜歡顧堯嗎?能為他生兒育女,你該高興才對。”
他是來落井下石的,我不喜不悲地問:
“溫以楠,你相信報應嗎?”
溫以楠不屑道:
“你是想說,我會遭報應?抱歉,我是無神論者。”
我譏誚地笑了。
溫以楠有些惱火,他把我的臉扳過去面對他,嘲諷道:
“你現在這樣子,還擺什么大少爺架子?實話告訴你,你肚子里的雜種我要不要都無所謂,他不過是我的踏腳石。”
我眼內迸射出恨意,反唇相譏:
“你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,有什么資格嫌棄別人是雜種?”
我的話讓溫以楠破防了,他暴怒地抬起手,使勁抽我巴掌。
啪!啪!啪!
我被抽得眼前發昏。
直到他把自己的手打疼了才歇手。
我的臉頰痛得沒了知覺,仍不卑不亢地直視他。
溫以楠喘著氣,他揉著手掌,重振旗鼓道:
“你以為給顧堯生下孩子,他就會對你心軟嗎?他愛的只有我!你就是個生育工具!比養殖場里的母豬還不如!”
他后面還說了很多,我只記得他說,要是我生完孩子還活著,他會讓我一直生,生到死為止。
而且他絕不會善待我的孩子,若是我的孩子威脅到他,他一定毫不猶豫弄死他。
顧堯居然愛著這么一朵黑蓮花,我當初還幫他追求溫以楠,真不知道是誰的悲哀。
溫以楠離開后,我到底繃不住了,躺在床上以淚洗臉。
我有什么錯?
我的孩子有什么錯?
為什么偏偏招惹到這兩個瘋子!
養胎期間,顧堯都沒來過。
孕24周,我可以下床走動了。
長期臥床使得我肌肉萎縮,我只能依靠拐杖和旁人的攙扶才能移動。
晚上,顧堯露面了,他沒來看我我,只是詢問醫生我的身體情況。
醫生與他到外頭說話。
阿彩從房間外進來,滿臉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