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舉動卻著實刺痛了夏云璟,不過回憶起昨晚他的舉動言語,應(yīng)該確實給她帶來困擾了,夏云璟忙歉疚道:“你別害怕,我知道昨晚是我太過冒昧了,現(xiàn)在天亮了我也清醒了許多,我不會再逼你,也不想再給你帶來困擾,我只是聽你院里的月兒說,你要買治燙傷的藥,一時著急來過來,見你睡著了,又不忍心吵醒你。”
聽了夏云璟的一番話,慕柔心里五味雜陳,夏云璟小心翼翼呵護她的樣子,實在讓她難受,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得到他的愛慕。
“我?guī)Я松虾玫闹螤C傷的藥膏,你若是不方便涂到的地方,我可以幫你涂,還有,廚房的雜事都有廚娘在忙,我會同母親說,你也別在去廚房了,實在危險。”夏云璟從袖中掏出藥膏,遞到慕柔眼前,滿臉的心疼擔(dān)憂。
慕柔卻瞬間雙頰飛紅,幸得他只以為自己是去廚房忙的時候燙傷了,他竟還說要幫忙涂,慕柔想到被燙傷的地方,瞬間羞臊的不行。
正尷尬不知該如何開口,和把夏云璟打發(fā)走時,夏云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“我竟不知如今哥哥這般愛撒謊,騙我說身子不爽利,不去酒樓要回房歇息,竟跑到慕柔姐姐房里來了,偏你最會做好人,倒讓慕柔姐姐覺得我不關(guān)心她了!”夏云嫣走到床榻邊,扁著小嘴瞪著夏云璟,一臉的不爽。
夏云璟抬手捏了捏夏云嫣肉嘟嘟的小臉,寵溺道:“如今越發(fā)愛使小性子了,晚上便帶你去,既你來了,那我回房了,你好好照顧柔兒。”
夏云璟剛站起身子,抬腿準備離開,腳卻踩到了軟綿綿的東西,把腳拿開一看,竟是一黑乎乎的團物,便以為是丫鬟們打掃不仔細,想著待會要多去叮囑幾句。
倒是夏云嫣眼睛夠銳利,撿起那團黑物仔細盯著,猶豫道:“這不是哥哥送給慕柔姐姐的簪花嗎?怎的燒成這樣了?”
夏云璟一把將東西從妹妹手中奪過,仔細打量,竟真的瞧見這被燒壞的簪花中間,還能隱隱約約瞧見的璟字。
夏云璟回身看向床榻上的慕柔,似要等她一個解釋,他當(dāng)日那么鄭重的將這對簪花交到她手中,告訴她這是京中獨一份,他只愿意送給她,她竟如此踐踏他的心意。
慕柔看的出夏云璟眼底失望和失落,可她知道兩人再這般糾纏下去,對他對自己都沒有好處。
只得故作無謂道:“不喜歡了,便燒了,還用那套蓮雕茶具,夏公子也一并帶走吧。”
夏云璟見慕柔這般輕描淡寫,又拒人于千里的態(tài)度,實在是痛心又窩火,他實在想好生問問,為何一夜之間,她變化如此之大,可妹妹在此,他又不好發(fā)作。
“既送你了,便沒有收回的道理,我先回房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夏云璟將那燒壞的簪花緊緊握在手中,便頭也不回的離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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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出那番絕情的話,慕柔心里又何嘗不痛,可她別無他選,不擺脫那個惡魔,她便永遠不能接受夏云璟。
見慕柔狀態(tài)不好,夏云嫣安慰了幾句不起作用后,只得也先回院子了。
自從以后,慕柔托詞身子不舒服,也再沒有去夏夫人的院子里用過膳,每日都是院子里的丫鬟去大廚房里去請,夏夫人來探望了她幾次,見她身體無礙,狀態(tài)也可,與云嫣有說有笑,這才放下心。
其實慕柔只是想躲夏云璟,在自己的院子里她能將他拒之門外,可到了夏夫人的院子,她難免能碰到夏云璟,才只能出此下策,倒惹的夏夫人擔(dān)心她。
越有近一個月,慕柔都沒有再出院子,而白少瑀也沒有再過來,似是人間蒸發(fā)了一般,倒讓慕柔夜間沒有再那么提心吊膽。
眼見到了月夕節(jié),慕柔怕是不好再推辭去夏夫人院子里過節(jié),今晚夏夫人身邊的貼身嬤嬤,更是親來慕柔的院子,說夏伯父今晚有要事要講,要幾個小輩務(wù)必到場,慕柔實在不好推辭,只得赴宴。
到了夏夫人院內(nèi),進了花廳,果然夏云璟也在,她只得找了離夏云璟遠的位置坐下來,可夏云璟偏偏不避嫌,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,似有千言萬語要同她講一般。
夏伯父五十歲的壽宴,正值月夕節(jié),按京中俗禮,五十壽宴是要大肆操辦的,夏正卿簡單交代了他們幾人,屆時可能會有許多達官貴人登門賀壽,讓他們定要知禮守矩,莫要給夏府丟臉后,這才真正入了正題。
“云嫣,之前帶著你們?nèi)雽m時,毓貴妃膝下的四殿下,還有印象嗎?”夏正卿席間突然開口道。
吃的正香的夏云嫣,頭也沒抬,搖搖頭道:“不甚記得了,只常聽人說,四殿下英俊瀟灑風(fēng)流倜儻。”
夏正卿聽罷眉頭緊蹙,略帶責(zé)怪道:“一個女兒家竟說出這般沒羞沒臊的話,四殿下從小聰慧過人,如今更是文采斐然騎射俱佳,今日下朝之后,陛下特意傳喚我去御書房,說有意在我們夏家和晏老將軍兩人家中,為四殿下?lián)襁x正妃。”
夏云嫣這才慌張放下碗筷,焦急道:“爹爹,你不是說過,不著急我嫁人嗎?如今我才剛及笄,爹爹為何急著將女兒嫁出去?!”
“如今情況不同,太子的人選,陛下似乎已經(jīng)有決斷了,江陵的旱災(zāi),黔州的山匪等難纏的差事,陛下統(tǒng)統(tǒng)交給了四殿下去處理,目的定是要歷練他,現(xiàn)在又著急給他擇正妃,想必這太子人選應(yīng)是四殿下無疑了,若是選中了你,將來”夏正卿說到這里便停下了。
夏云嫣也知道父親接下來要說什么,無非是中宮寶座母儀天下之類的,可這些她統(tǒng)統(tǒng)不想要,她性子向來活潑,連太子妃她都未必當(dāng)?shù)茫鼊e說是皇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