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啟程之前,翟言琛竟單獨找到我。
我還沒反應過來,便被他拉入一處暗巷。
“你是故意讓母親提起那些的?”
他鳳眸微瞇,神情冷執(zhí)淡漠。
我愣住,“我怎么會……”
他打斷我,“不管是不是你,還請你以后讓母親少做一些讓嫣然傷心的事?!?/p>
“至于你,不管你我之前是何種關系,現(xiàn)在我的心中只有嫣然,不管你心中是何情感,請都忘了吧?!?/p>
翟言琛鞠手,板板正正地沖我行了一禮。
我張了幾下嘴,認認真真地回答,“好?!?/p>
我轉身先出了巷子,許嫣然正好看到我身后跟著翟言琛,眼眶頓時紅了。
翟言琛失去了在我面前的淡然,腳步匆匆掠過我,向許嫣然走去。
我回了馬車。
一路上,隱約能聽到翟言琛哄許嫣然的聲音。
“我和她沒什么。”
“若是你擔心我恢復記憶,那我對天起誓,我寧愿喝藥喝傻,也永不恢復?!?/p>
到京城那日天氣正晴。
翟府門口,我扶著翟夫人下了馬車。
正要進去,身后傳來許嫣然的聲音,“說起來,我還不知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,也能進將軍府?”
我腳步頓住,回頭。
許嫣然拉著翟言琛的衣,神情不甘地看向我。
翟言琛目光平靜,看向翟夫人,“母親,嫣然說得有道理,兒子現(xiàn)已成婚,的確不該讓旁的女子隨意進府。”翟夫人也動了怒氣,掃了許嫣然一眼,道,“難道現(xiàn)在將軍府能進什么人,都要你過問不成?”
許嫣然頓時面色漲紅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沈姑娘對夫君別有心思,夫君又承諾,此生只為一人,我也是不想誤了她?!?/p>
翟言琛也道,“這也是兒子的意思,如今我已有家世,不能再和之前糾纏不清的女子來往。”
十七年情誼,一朝失憶后,就變成了糾纏不清。
我覺得諷刺又覺得好笑。
翟言琛的確一如既往。
他對感情忠貞,情竇初開之際,便向我立了誓言。
“成親之后,我定會一心一意對你,絕不與旁的女子有任何關系,絕不負你?!?/p>
只是如今,我成了那個讓他避之莫及的旁的女子。
翟夫人面色不好,還想說話,被我輕輕拍了拍手安撫。
我轉頭淡聲,“翟兄多慮了,我們兩家交往甚篤,翟夫人待我如同親女一般,南意只是把霍兄當兄長看待,把翟夫人當母親一般孝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