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斌住在顧閻名下的一處安全屋,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。
我換上清潔工的制服,混進(jìn)大樓,卻在即將得手時被顧閻的人按在墻上。
“夫人,您別讓我們?yōu)殡y。”保鏢的槍口抵在我后腰,語氣恭敬又嘲諷。
我死死盯著對面的宋文斌。
他靠在沙發(fā)上肆無忌憚地嗑瓜子,甚至笑嘻嘻地沖我揮手。
“這就是顧夫人啊,的確是個美人,就是不知道睡起來滋味怎么樣?”他舔了舔唇角,目光像陰冷的毒蛇在我胸口游移,“你姐姐當(dāng)時可是哭著求著讓我上呢。”
“宋文斌!我殺了你!”
我雙眼猩紅,不管不顧地往前沖,卻被保鏢一腳踹在膝窩,重重重跪在了地上。
"放開我!你們這群王八蛋!"
我嘶吼著,指甲摳進(jìn)地面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宋文斌笑得更大聲了,瓜子殼簌簌往下掉,有幾顆砸在我頭上。
“沈晚,你這副樣子真像條瘋狗!”
宋文斌的笑聲像鈍刀一樣凌遲著我的神經(jīng)。
我像個瘋子一樣又踢又撓,卻被保鏢死死按在地上。
“夠了。”
顧閻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。
我抬起頭,看著他牽著宋雪梨一步步走到我面前。
他皮鞋尖挑起我的下巴,幽深的目光落在我臉上。
“你看看你這副樣子,哪像個大小姐。”
我臉上的鮮血滴在他锃亮的皮鞋上,濺開一朵刺目的血花。
顧閻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,隨即恢復(fù)那副冷峻的模樣。
“繼續(xù)在這被人當(dāng)狗玩,還是乖乖回家?”
宋雪梨假惺惺地蹲下來扶我:“沈小姐,我哥哥他不是壞人”
我一口血沫吐在她裙子上,搖搖晃晃地站起來。
鮮血模糊視線,我仿佛回到那年幫派內(nèi)斗。
我們被對家圍堵在云城碼頭。
子彈打空了,顧閻和裴梟都中了槍。
是我和姐姐主動暴露把追兵引到油罐車附近,引爆手雷。
爆炸的火光沖天而起,我們拖著血淋淋的腿在下水道里爬了三個小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