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吧!”我不置可否地倚在了車座上,也不想辯解什么。
短短二十分鐘之后,汽車就開進了尸檢中心的大門。
譚老三的尸體早就被運到了驗尸間,尸體的脖子上滿是參差不齊的斷口,乍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活生生咬掉了腦袋。
除此之外,譚老三的身上再找不到半點傷口。
我撇開尸體上的衣服。
之前為了能讓他有自保的能力,我也是在他的身上貼了一些護身的符箓,我貼在他身上的那些符箓還在,只不過有些已經被燒毀了大半。
看樣子,他在臨死之前曾經跟娃娃對碰過一次。
只不過,我藏在他身上的符箓并沒擊退娃娃,那個娃娃我自己面對都是極為的難纏,更何況只是讓一個普通人拿著符箓。
符箓被毀,攔不住娃娃,譚老三就這樣被娃娃給咬掉了腦袋。
我把法醫叫過來,從頭到腳把尸體給分解了一遍,卻沒發現尸體上有半點異樣。
法醫隨后解剖了沈小羽的尸體,除了在她胃里翻出幾塊人骨,也沒發現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。
難道是我想錯了!
我下意識摸向口袋,指腹觸到個冰涼堅硬的物件。
把石珠擱在桌上時,它與桌面碰撞發出沉鈍的悶響。
我扯過臺燈,照在了石珠的上面,立刻顯露出它不尋常的質地。
說是石珠,卻比同體積的石頭沉三倍,表面裹著層暗啞的包漿,像被人摩挲了千百年。
最奇特的是頂部的獸首,既非龍非虎,也不是常見的饕餮貔貅。
它的額間生著三只眼,中間那只比綠豆還小,卻刻得格外深,瞳孔處有道螺旋狀的凹槽,像是被什么東西鉆過。
“到底是個什么怪物?”
我對著獸首喃喃自語,指尖順著它彎曲的鼻梁滑下去。獸首的吻部前突,嘴角咧開猙獰的弧度,兩枚獠牙斜斜刺入石珠本體。
不是常見的一體雕刻,而是真真切切的“咬合”姿態。
獠牙根部與石珠相接的地方有細密的齒痕。
“邪門。”我甩了甩頭,指尖突然頓住。
在獸首后頸的位置,包漿最厚的地方藏著道極淺的刻痕,像是個簡化的“噬人”字。
我把石珠湊到臺燈最亮處,終于看清獸首獠牙刺入石珠的深度。
那些齒痕不是平滑的雕刻,而是帶著細微的崩裂,像是硬生生咬進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