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說道:“我向曉天樓上報噬人珠的時候,故意留了一個心眼兒。按照曉天樓的記功方式,我一次交齊了噬人珠并沒有多大功勞。因為一次交齊高層也不會多么的看重,功勞給的也就不多。”
“但是,我先交上去一部分,等到他們發現噬人珠的價值,又因為拿不全噬人珠,但是又偏偏心動的時候,我再把另外幾個噬人珠交上去,至少能得到比一次交上去多兩倍的功勞。
所以,我干脆放了兩個珠子在外面,等待著他們的發現噬人珠的價值。”
老頭說到這兒,“哎”了一聲,說道:“但是人算不如天算,誰知道,噬人珠也是有主次之分的,其余的都是次珠,要是開啟并不會有什么問題。
但是代表了心的那一個是主珠,一旦開啟,其他幾顆噬人珠全都跟著開啟。”
在古時認為心負責調控人的精神意識,心如同君主,其他臟腑如臣屬,認為心起主導作用,是生命的基礎。
靈樞中的“心者,五臟六腑之大主也,精神之所舍也”就是這個意思。
所以制作者將噬心珠作為主體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“我之前不知道,所以噬心的珠子已經被我交上去了,而且也是直接的開啟了。
到這個時候我也是明白了過來,但是我他媽的哪還敢再說自己能找到另外兩顆噬人珠?只能裝作不知道,希望著有其他人來解決,那個時候我看到你來到了宣城,感覺至少能將這個事情托上一托,我就打算從這個事情里面抽身,繼續在梁小沫的身上找機會。
更讓我沒想到的是,你沒有留在宣城跟紀長騰爭斗,而是主動退出去接手了別的案子,更是好巧不巧的直接趕到梁偉頤那邊去了。”
聽著老頭的話我同樣也是比較震驚。
其實,我一開始想要收拾觀駱邢,并不是我慧眼如炬洞察人心,能從那么一丁點的疑點上找出觀駱邢的破綻,甚至我從來沒有想過觀駱邢和詭王的案子能有多深的牽扯。
只不過他作為一個覓寶者覓到我的身上來了,我需要找個由頭收拾他,至少給他一點警告,所以,上來就給觀駱邢扣上了帽子。
我本來是想嚇唬他一下,讓他招點別的事兒出來,卻沒想到觀駱邢沒有說出來什么,從觀海琴的身上一下炸出了這么大一條魚。
很多我以前沒想明白的事情,現在竟然一下全都想通了。
無巧不成書,其中如果我在和紀長騰的第一次交鋒當中處于下風直接離開了。
如果我一時上頭繼續留在宣城和紀長騰繼續爭斗。
如果我主動退出之后接手的是別的案子而不是沈小羽的無頭案,都銜接不上噬人珠的事情。
也就自然沒有之后發生的事情,在這機緣巧合之下,事情到了現在居然變得如此的奇妙。
我站起身來,抬手一個耳光把觀駱邢嘴里的麻布給抽飛了出去:“咱們兩個是不是應該好好談談譚老三的事情了?”
觀駱邢嘴角上掛著鮮血道:“你說什么?誰是譚老三?”
我冷聲道:“你很快就會明白。”
我說道:“你們在沒開啟噬人珠之前,怕曉天樓從你們身上看出破綻,查到你們私藏了剩余兩顆噬人珠的事情,干脆也是引來那個男孩去跟噬人珠的石像合了一張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