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掌柜,來得早不如來得巧,前兩日家人回稟說是今日就可兌付,不知可否準備停當了呀?”
借著這股子高高在上自我良好的感覺,陳良棟走了幾步,沖著迎面而來的日月銀行經理點了點扇子,算作打招呼。
同時心中也有了計較,今天算是給漳州民眾們一點面子,即便日月銀行拿不出足夠的銀子,頂多也就是在言語上羞辱一番,不借機打砸店面了。
當然了,也只是今天給面子,轉天如果再拿不出來,該砸還是要砸的。不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,就對不起自己存進去的三十萬兩雪花銀。更對不起從小就抱過自己,長大了還為自己張羅婚事的堂叔。
現在你景陽皇帝非要改一改這千古流傳下來的祖宗法度,一出手就是開海禁查走私、給老百姓貸款、允許沒有土地的農民抱著團搞農莊,招招致命,半點情面不留,那就不要怪當子民的下手狠了。
我們是打不過海軍,更玩不過工廠農莊,但沒關系啊,硬的不行就來軟的。咱世世代代在這里生活,逮著機會就給你捅婁子,十年捅不垮就捅二十年,子子孫孫世世代代捅,只要不合意就要捅,誰也別想好受。
日月銀行漳州分號的經理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,大號鄭不茍,山東青州府安丘景芝鎮人。去當地官府查訪,確有其人,年歲相貌半點無誤。但若想再深入調查,得,查不到了,父母雙亡,早年投奔了外鄉親戚。
不光鄭不茍如此,在日月銀行、海軍、陸軍、參謀部、機械廠、海關等處,總會有這樣年紀輕輕身居高位,但來歷明確,又查無實據的人存在。
且名字都很有特點,在銀行里工作的是鄭不茍、花不完、黎不清;在戰艦上服役的則成了燕不死、苗不準、喬不見;到了工廠里有邗不動、車不直;參謀部里還有白不平、高不懂;最讓人聽了就無語的是統計司新任司長名叫譚不明。
不用細問,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,肯定不是真名實姓,而且化名大概率都出自一個人,洪濤。
沒錯,這些人實際上都姓朱,也都來自一個地方,南海子海戶司。凡是從海戶司畢業的孩子,不對,已經不是孩子了,應該叫青年。
他們在離開海戶司之前,都會上疏皇帝請賜名。朱三十六之類的名字,只適用于內部歸檔記錄,到了外面還得有個工作上用的化名。如果能得到皇帝御賜,就等于被認可了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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