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再繼續帶著有魏川柏氣息的房間,走到女兒的臥室。
還是原來的布置,床上粉色的四件套床頭上還有她喜歡的洋娃娃,枕頭上孩子特有的奶香還沒消散,可是我的寶貝女兒再也回不來了。
翻出壓在保險柜最底下的離婚協議,我抱著女兒的被子,聞著她的味道陷入沉睡。
次日清晨,魏川柏蹲在床前,看著雙眼紅腫的我,心疼不已。
他眼中充滿忐忑,像是怕我下一秒就發火似的小心翼翼說話:
“老婆,我知道你想女兒了,我也很想她。可你總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,我已經失去了最愛的女兒,不能再失去你了。”
“他們說孩子不能設靈堂,我就把女兒的骨灰送去墓地了。”
不能設靈堂?還是說你不愿意設?
我忍著內心的諷刺,淡淡道:“這樣也好,讓她早日入土為安。”
魏川柏壓下眼中的愧疚,抱著我輕拍。
“你再休息一下,雪兒回來了,我去樓下看看。”
魏川柏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。
二樓,我站在樓梯的拐角處,看著樓下一家三口和諧的畫面,只覺諷刺。
蘇雪抱著一個小男孩乖巧的站在魏川柏身后半步和婆婆說話,逗得婆婆喜笑顏開。
魏川柏從蘇雪身上接過小男孩逗弄著他,全部人都在笑。
我女兒的遺照就在他們十米處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們。
積壓在胸口的委屈徹底爆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