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回來與他再續(xù)前緣嗎?
好像也并不是。
從分別的那一刻起,她與他注定會身處于兩個世界。
她也深知,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與他有任何交集。
他終究只是她生命里最微不足道的過客。
多奇怪的。
她就是想回來見他一面。
每個月匯來的“生活費”是他的許諾。
悄悄地,默默地,留存在那一方小小地存折里。
是他對她死守的堅持。
為什么啊。
她多想當(dāng)面問問他。
只是見一面而已。
只是問問他近來可好,寒暄一二。
喬佳善站在陳摯家門口,心里這么想。
眼前這座小小的圍屋早已沒了過去的模樣。
石磚外墻刷平了水泥涂上了漆,頂頭原本灰撲撲的泥瓦片換成了光亮的彩瓦。
咿呀作響的老舊木門換做了雙開大鐵門,上頭還貼著門神對聯(lián)。
門是開著的。
留有一道足以側(cè)身走進(jìn)一個人的縫隙。
喬佳善脫下墨鏡透過門縫往里瞧。
整座圍屋進(jìn)行了徹底的翻新,里頭的裝潢與格局尋不出一絲本來的面目。
不僅如此,那些曾經(jīng)堆滿的木頭無影無蹤,作木用的器械與滿地木屑再尋無可尋。
圍屋中央的天井下沒有了任何栽種的花草。
而是掛起了繩子,全部用以晾曬衣物。
其中掛晾的,不止有男士衣褲。
還有女士裙裝和小小的幼兒連體衫……
一根長釘猛然扎在了心口。
瞬間的頓痛牽扯著她呼吸都有些艱難。
耳畔嗡嗡作響,混亂的腦子里剎那間一片空白。
“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