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,他清晰看見口罩上方的一雙眼睛,眼眶里只有針尖大小的瞳仁,其余都是慘白。
“不是、不是”卷毛語無倫次,面露哀求,“我沒病,這是什么手術,我不做手術!”
護士露出柔美的笑容,慘白的眼睛微微彎起:“人流手術哦。”
卷毛的視線緩緩下移,病號服下,他的肚子高高隆起。
他感受到了一種詭異的蠕動。
卷毛爆發(fā)出猛烈的慘叫,他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被扯下來了。
“我他媽是男的!我是男的!”他劇烈掙扎起來。
一張綠色的布蓋在他的下半身,隔絕了他的視線。
醫(yī)護人員緊緊按住他的四肢,他徒勞地慘叫著。
冰冷的金屬伸入了他的身體。
一切的聲音都遠離了,卷毛的視線開始模糊。
這就是劉惠曾經歷過的嗎?
他的肚子痛極了,五臟六腑都像被一點點攪碎一般。
卷毛麻木地瞪大了雙眼,一滴眼淚順著臉龐滑落。
江遲遲在一陣“轱轆轱轆”的聲音中恢復清醒。
她仰面躺著,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十分暗淡并忽明忽滅。
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味,走廊兩側的房間門緊緊閉合。
床邊空無一人,但床在勻速移動。
江遲遲想起身,卻被手腳的束縛帶緊緊限制。
她要報警,怨鬼開始搞強制束縛劇本了!
她眼睜睜看著自己離亮著綠燈的手術室越來越近。
“叮――”手術室的大門緩緩打開。
還差一點江遲遲努力伸出手指去勾腰間的黃布包。
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腳腕,向上一推。
江遲遲被擺成了一個很糟糕的姿勢。
冰冷的手術工具發(fā)出清脆的碰撞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