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頭看,一張眼球暴突的臉掛在吊扇上。
他和那個姑娘差點被怨鬼弄死在出租屋時,徐遠拿著銅錢劍如天神下凡,輕松將鬼收去。
張道全靠著死皮賴臉拜了徐遠做師傅,不過這是他一廂情愿的,徐遠從未承認過。
道全這名字還是徐遠起的,希望他能修身養(yǎng)性找到屬于自己的道路。
“道全,你只看見了靈師的風(fēng)光,不是人人都能走這條路,別草率做決定。”徐遠曾這樣說,也是在委婉點他沒天賦干這行。
跟著徐遠那些年是他人生里最幸福的幾年,有真本事學(xué),能吃穿不愁,師傅和善。
直到九年前那個晚上,徐遠解決了青江省的委托,帶他在附近的城鎮(zhèn)游歷,路過荷花鎮(zhèn)時捕捉到了一絲古怪陰氣。
“有古怪,你在鎮(zhèn)外等,我先去探探。”徐遠帶上黃布包轉(zhuǎn)身走了,但沒走多遠,把背上的銅錢劍解下來遞給他。
“你喊我?guī)煾颠@些年,還沒送過你拜師禮,拿去吧。”徐遠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天亮我還沒回來,就不用等了。”
張道全一直覺得,他師傅是猜到了自己結(jié)局的。
他從深夜等到天亮,又從天亮等到天黑。
徐遠再也沒有回來。
半年后,一個姓張的大師住進了荷花鎮(zhèn),給人算命、看風(fēng)水。
他沒有別的念想,就只是想找到殺他師傅的兇手,他想報仇。
可是了解越多,他越明白這個鎮(zhèn)子的恐怖之處。
報仇成了遙遙無期的念想,直到遇見了江遲遲她們,他原本私心是想讓這四個年輕靈師去查一查的。但看著那么年輕的臉,他就說不出口了。
算了吧,只要不說他們也查不到什么,就平平安安來,平平安安回家去吧。他是這樣想的。
張道全一曬,是他目光短淺,小瞧了這四位年輕人。
“你們遇到的不人不鬼的東西,其實都是苦命的女孩。”他語氣沉痛,“不是每個來求子的人都給得起賜福金,凈蓮觀有條心照不宣的規(guī)定――”
“出不起錢的,可以用歲數(shù)小的女兒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