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紅的血液繪制成符咒落在劉惠的肚子上。
“啊啊啊啊啊――”劉惠瘋狂嘶吼。
不一會,劉惠的嘶吼化作嬰靈的凄厲啼哭。
一股黑煙從劉惠的肚子剝離出來。
黑煙被血液繪制的符文緊緊包裹,刺耳啼哭不間斷攻擊著江遲遲的耳膜。
“身死念消,怨鬼盡散,收!”
江遲遲手中的白色小罐漸漸化為青色。
“滴答。”分針移動至數字十二。
傍晚六點整。
江遲遲疲憊地松了一口氣,正想掏出手機,發現右手完全不聽使喚。
淋漓鮮血順著右臂滴滴答答落在地上。
鮮血里冒出絲絲縷縷的陰氣。
收容鬼嬰后,散發金光的功德附著在陰氣上,稍稍散去了部分陰氣,但仍無法痊愈。
這是和背后靈師斗法受的反噬。鬼怪留下的傷,無法通過常規手段痊愈。
她換了左手拿手機,艱難撥通了120,給劉惠和卷毛叫了一輛救護車。
劉惠的肚子恢復了正常,她虛弱地跪坐在地上,呆呆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。
摸著摸著,她臉上揚起了笑容,緊接著又不斷淌下眼淚。
“劉惠學姐。”江遲遲慢吞吞拖來一張塑料板凳,順便打開了手機錄音,“是誰教你下咒的。”
愛心晚餐
屋子里靜悄悄的,劉惠沉默著,再次開口時聲音如同磨砂紙。
“我發了一個求助帖。當時我懷孕了,趙宇祖不想負責,我想問網友該怎么做,才能讓他后悔。”
“我唯一的親人都不在了,只有這個孩子和我血脈相連,但她不被希望出生。我恨,我真的恨”
卷毛:“我、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