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是三兩銀子,能抵什么賬?”
姜無厭嘴角噙著冷笑,“那將你身上那剩余的三十幾兩也一同掏出來,不就能抵得上了!”
薛南玉面色一變,慣性就想要捂住銀袋子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銀袋子早被一同裝入包袱之中了。
姜無厭也看見了她的動作,更沒錯過她偷摸往外看的那一眼,立馬就吩咐了守在外頭的白瑾,“搜她的包袱。”
薛南玉幾乎是立刻就火了,“姜無厭,你不要太過分。”
姜無厭從懷中抽出一張紙,成功將她攔住,“白紙黑字,你想抵賴?”
薛南玉憤憤的重新坐了下去,喘著粗氣瞪他。
若早知道,當初他便是死在那歪脖子樹下,她都不會看他一眼。
“是你先說謊的!”姜無厭不躲不避,輕飄飄的就給她蓋了棺定了論。
“我”
要見子衿的事,她的確有些理虧。
可就是料到了他會不高興,她才特意隱瞞的。
她靜下心解釋,“我就是跟子衿說了幾句話,上次拜托了他,這么久不出現(xiàn),總要跟人說一下的。”
姜無厭斜著眼看他,“撒謊一次,這個月月銀扣十兩。”
“憑什么!”薛南玉驚跳而起。
“主子,搜到了。”馬車外同時響起了白瑾的聲音。
薛南玉都沒來得及應聲,姜無厭已經(jīng)吩咐道,“收了吧,抵這個月的賬。”
“另外,回去告訴蘇管家,薛南玉這個月的月銀扣除十兩,以儆效尤。”
“她的馬,你騎回去。”
外頭傳來一聲應答,很快就有了馬蹄飛揚遠去的聲音。
青林也揮了馬韁,馬車動了起來。
薛南玉扭著頭生悶氣,憋屈,太憋屈了。
這人,專權(quán)的程度跟某人比起來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“怎么?”姜無厭冷笑了一聲,“生氣了?”
薛南玉鼻腔出氣,不理他。
姜無厭卻是好心情了起來,“知道生氣就好,以后莫要再對我說謊了。”
薛南玉不想繼續(xù)在這話題上打轉(zhuǎn)。
她看向他,直接開口道,“后日我要請假。”
“不行。”姜無厭直接否決。
“后日我真有事。”銀兩被他扒拉空了,子衿的那十兩銀子就成了她的救命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