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貴的樹晃了幾下,可見撞擊的力度不小。
他連忙道:“傅總,你沒事吧?”
傅崢關掉手機,往后退了一步,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西裝,淡淡道:“將盆栽挪到邊上。”
許助理小聲“???”了一聲,“傅董不是說挪了會影響風水嗎?”
傅崢“哦”了一聲,沒說什么,大步朝辦公室走去,最后進入休息室。
他將發燙的手機扔在床上,轉身進入浴室,捧著冷水對著臉撲,循環好幾下。
最后雙手撐在洗手盆上,抬頭看向鏡子,英朗的臉,布滿水漬,深邃的眸子隱隱約約帶著男女的情欲感。
他做賊心虛般的又垂下頭,依稀可見抿緊的唇線。
他能騙別人,但騙不了自已。
從溫梨十八歲那一天,他就沒辦法將她當成外甥女了。
那張素凈的小臉越來越靈動了。
過了許久,他又看向鏡子,成熟的五官死板又無趣,年少的張揚和勇氣絲毫無存。
如果年輕三四歲,他不會顧其他,果斷跟溫梨在一起。
他有能力,有時間,照顧她到老。
然而沒有。
她二十二歲,他三十歲,她正值年輕,肆意揮霍的年齡。
而他已經到了成家立業,心思穩重的年齡。
八歲的代溝,沒有共同的話題,沒有共同的思想,未來幾十年,她還會以什么喜歡他……
男人的眼神落寞下來。
這時,床上的手機鈴聲一遍接著一遍,他收拾好后才走出去,拿起床上的手機,“什么事?”
“你怎么了?聲音聽起來不對勁?!卑姿寡該牡?。
傅崢簡短道:“沒事。”
“我剛才看見溫梨了,打扮漂漂亮亮的去空中餐廳了,你看見我發的視頻沒?笑死我了?!?/p>
白斯言樂呵了一聲,又正色道:“說正事,我剛才看見淳升那老奸巨滑的東西上樓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