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他將病床升起來,讓溫梨坐著。
望著她有些蓬亂的頭發(fā),他抬手替她順了一下,別在耳后。
他哄道:“等會我?guī)湍阍p子。”
他一手端著粥,一手拿著勺子,舀一勺吹幾下,小心翼翼的喂進(jìn)她嘴里。
不見咀動,只見吞咽。
如此重復(fù)二十幾次,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。
傅崢又端起另一份已經(jīng)冷透的蝦粥,他幾口吃完,快速收拾好東西,放在一旁。
隨后進(jìn)入浴室,過了一會拿著盆子和牙膏牙刷出來。
他放在一旁的柜子上,隨后動作小心翼翼的將病床的女人側(cè)身,他低聲哄道:“一會就好了。”
刷完牙后,他又拿著一把梳子,細(xì)細(xì)替她梳頭發(fā),梳順之后,大手熟練的編著麻花辮。
不一會,女人兩邊垂著烏黑的麻花辮,下端是漂亮的頭繩。
傅崢目光落在她臉上一會,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書,“聽書了。”
“從前有一座城堡,城堡里有兩只小老虎……”
跳動的心電圖聽著男人的故事,病床上的女人安安靜靜。
直到男人的聲音停下來,書重新放進(jìn)抽屜里,病床上的女人漸漸躺平。
男人坐在病床邊上,目光一動不動的落在女人臉上,“小舅給你唱歌,你明天醒來好不好?”
“從前大樹下,游過一群鴨,快來快來……數(shù)一數(shù)……”
男人的聲音漸漸哽咽,“溫梨,你讓我怎么辦?”
“小舅錯了,我錯了……”
“你睜開眼睛看看我,我什么都依你。”
“我求你了……”
又是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的夜里。
又是深夜的寺廟,住持習(xí)以為常的看向跪在佛像面前的男人,手里依舊敲著木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