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青鸞!現(xiàn)在棺材沒事就是最好的結(jié)果,就算是胡鬧,也得有個底線!”賀老爺子厲聲道,“今日之事必然就是你耍手段蠱惑了京墨吧,你這種女人不配入我們賀家。”
聞言,阮青鸞聲音溫和不急不緩的說:“配不配的,倒也不是你說了算,我們小兩口的事情,爺爺還是別操心了,你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操心的是……”
她一手按在棺材板上,抓住棺材板的邊緣,手上微微用力。
眾目睽睽之下,居然將用釘子釘死了的棺材蓋緩緩掀了起來。
刺耳的釘子摩擦的吱呀聲下,所有人都驚恐的瞪大了眼睛。
跟著來的賀曲蓮和賀南星甚至咽了口口水,隱約往賀賀承功和賀老爺子身后退了一步。
他們賀家不差錢,賀家長子下葬的時候用的木頭自然是最好的木頭。
好木頭有一個特性,就是重。
重到這個棺材蓋,當(dāng)初也要好幾個大漢抬著扣上去,然后緩緩滑著推上去嚴(yán)絲合攏,在用棺材釘仔仔細(xì)細(xì)定的密實。
而阮青鸞一個身材纖細(xì)的姑娘,居然一只手就將這滑蓋的棺材板面直接掀翻了,這是什么樣的怪力?
賀曲蓮和賀南星突然覺得那天在馬場上面,阮青鸞沒有直接對他們動手,還真是手下留情了。
“轟!”棺材蓋被掀開倒地,棺材里面的情景瞬間暴露在了大庭廣眾之下。
“不可能!”賀老爺子猛地抓緊了手里的拐杖,眼神驚駭?shù)囟⒅撞睦铩?/p>
賀承功瞳孔顫抖:“怎么會這樣?”
賀承光更是直接撲了過去,雙手搭在棺材的邊上,死死的盯著棺材里面,似乎在反復(fù)確認(rèn)自己的所見所聞。
賀京墨聲音冰冷:“這就是我要開棺的原因,父親的尸骨根本不在此處。”
賀承光猛地從棺材邊上站起來,回頭一拳就打在了賀承功臉上:“你怎么敢!你怎么敢??!你收斂大哥的尸骨,就是這樣收斂的,你連祖墳都不讓大哥進(jìn)!”
他神情憤怒,聲嘶力竭地吼著,完全看不出平時那溫和的老好人的姿態(tài)。
所有人都知道,他和賀承業(yè)是雙胞胎兄弟,從小一起長大,感情好得不行。
他每次失態(tài),事情都和賀承業(yè)有關(guān)。
賀承功被打了也不敢還手,這件事情對他的沖擊力也特別大。
他看著賀老爺子失望的眼神,連忙解釋:“真的不是我!我就算不喜歡大哥,平時有矛盾,也不至于在他死后還做出這種事情,當(dāng)年我是親眼看見大哥的尸骨放進(jìn)去的。”
突然,賀承功猛地回頭指著阮青鸞說:“一定是這個女人,剛才這個陵園里可就只有她一個人,說不定她提前把棺材開了,把尸體偷走,想要挑撥我們,這個女人不懷好意?!?/p>
賀老爺子神情沉郁:“從炸墳到我們走進(jìn)了不過5分鐘,棺材蓋是當(dāng)著我們的面掀開的?!?/p>
所以賀承功的指責(zé)根本就不成立。
賀老爺子操起手里的拐杖,猛地一下砸在了賀承功的膝蓋彎:“說,你把你大哥的尸骨放到了什么地方?”
賀承功被他拐杖打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他狼狽的爬了兩步抱住賀老爺子的腿:“爸,我沒有,真的不是我,我、我是嫉妒大哥,嫉妒你把賀家的一切都準(zhǔn)備交給大哥,我是想要爭權(quán)奪利,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這樣害他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