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什么人氣不說,池塘里甚至還有一只幾百年的老水鬼。
“阮青鸞,收起你那套封建迷信。”賀京墨一如既往地抵觸玄學(xué),“這是爺爺送的新婚賀禮。”
“這是你爺爺送的?那莊園呢?”阮青鸞問。
賀京墨眼眸微垂,避開了阮青鸞的問題:“那邊很安全,不會再發(fā)生這種事,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決定,別亂來。”
賀家的事情他不能完全扔給秦舟就不管了,那些越過紅線的人,把他在賀家老宅說的話當(dāng)成了耳旁風(fēng),那他就要親自剁掉他們的手以示警告。
賀京墨離開后,阮青鸞在門口花園里坐下,半點(diǎn)沒有進(jìn)屋的打算。
等了一個多小時,也沒有挪動腳步。
小蝶遲疑了一下,上前輕聲問道:“夫人還不進(jìn)屋嗎?”
阮青鸞看著穿著一身道袍走來的白胡子老者,微微彎唇:“不了,安安看見我肯定要哭,我還要出去一趟,收拾行李和照顧安安的事情交給你。”
淮陽子走到阮青鸞面前,雙手一合,送上一個葫蘆,神情凝重:“阮道友,許久不見。”
葫蘆口打開,蔣樂平垂頭喪氣地從葫蘆里飄出來:“老板,事情辦砸了。”
他原本將那些人陷在鬼市,自己已經(jīng)逃出來了。
誰知道這個老道長居然沒有追進(jìn)去,反而在外面把他堵了一個正著。
“不,你做得很好,先去休息吧。”阮青鸞將他收回了宮燈,笑盈盈地看向淮陽子,“多謝淮陽子道長幫我送我的役鬼回來。”
淮陽子嘆了口氣:“貧道替諸位冒犯阮道友的同道向阮道友道歉,還請阮道友出手相助。”
阮青鸞漫不經(jīng)心的說:“我現(xiàn)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,能幫你們什么?”
“只要能將諸位同道從鬼市救出,貧道一定鼎力協(xié)助阮道友洗清冤屈,抓住真兇,并且讓諸位同道,逐一向阮道友道歉。”淮陽子對著阮青鸞彎下了蒼老的腰。
蓉城目前玄門的最強(qiáng)戰(zhàn)力都陷了進(jìn)去,他們遠(yuǎn)遠(yuǎn)低估了鬼市的實(shí)力。
玄門的支援,立刻趕來也得等上五六個小時。
可現(xiàn)在天快黑了,太陽一下山便不再是他們玄門的主場,那些人撐不住的。
現(xiàn)在實(shí)力高深神秘莫測的阮青鸞,是他最后的希望。
二十八宿鎖魂陣
阮青鸞把玩著手里的宮燈,沒立刻回答淮陽子,而是接著契約,分享了蔣樂平去孫家的那段記憶。
她通過蔣樂平的視角,重新打量了一遍現(xiàn)場,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了一會兒棺材,最后將目光落在了低頭扶著孫夫人的女人身上。
“居然是她……”阮青鸞沉吟片刻,頗感有趣地笑彎了眼。
淮陽子半天沒等到阮青鸞的回應(yīng),以為他們設(shè)計抓捕阮青鸞役鬼的事情惹惱了她,阮青鸞不愿意為他們?nèi)ッ半U,心下一片凄然。
“我可以幫你們徹底除掉蓉城鬼市。”突然阮青鸞清靈的聲音猶如天籟一般的響起。
淮陽子不可置信地抬起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