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京墨回頭,冷淡的表情帶著幾分矜持的得意:“我妻子的腳步聲,我聽得出來。”
衛晉丞怔然,看著賀京墨獨自一人往里去。
賀先生,真巧
賀京墨失去了平日的冷靜,步伐又急又快。
走到拐彎處,和迎面而來的阮青鸞對上了視線。
賀京墨腳步微微一頓,阮青鸞有些意外,卻揚起了有些疲憊的笑容,一如既往地揮手,用俏皮的語氣說道:“喲,賀先生真巧,今天散步散到這里來了?”
她身上還帶著血,右手手臂上衣服血淋淋的,還有鮮血,再順著往下流。
腳步也有些蹣跚,往前走的時候,右腳有些不敢落地。
她右手還拖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,隱約像個人形的樣子。
她或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的腳,任由那團東西身子躺在地上摩擦著往前走。
那團東西所過之處草木都顯得萎靡了不少。
賀京墨抿緊唇角,上前一步直接將阮青鸞打橫抱起:“去醫院。”
阮青鸞誒了一聲:“這個白鴆羽的尸體……”
“淮陽子在外面,你要做什么叮囑他就是。”賀京墨沉聲道,“動手不行,掃尾沒問題。”
阮青鸞確實也累了,她放松身子靠在了賀京墨懷里:“好。”
到了外面,淮陽子見到他們兩人松了一口氣:“是你們出來了就好。”
衛晉丞則有些緊張的問道:“你受傷了?傷得怎么樣?”
“道長總該多信任我幾分才是。”阮青鸞笑了笑,沒接衛晉丞的話,而是先交代事情,“白鴆羽尸體在里面,麻煩道長清理一下,最好多叫一些佛家高僧,兩邊合力將他的尸體所經過之處都做一下驅邪祈福。”
淮陽子立刻點頭:“阮道友先去醫院才是,這里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。”
“好。”阮青鸞說完便合上了眼睛。
白鴆羽終究也是半神之體,如今真身現世又有了幽冥火助力,身上還有一堆血紅色的藥,一喝下去,身上的傷口便恢復的極快。
阮青鸞與他纏斗了三四個小時,好幾次都快將他斬于手下,卻被他靠那藥水硬生生的逃過了好幾次必死之劫。
阮青鸞手上的傷就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