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子君坐到黃蓉的邊上,拿起筷子,說道:“聞著飯香便醒了?!焙槠吖犃舜笮?,道:“我就知道是這么回事,你這丫頭的鼻子比我老叫化還靈?!绷鹤泳姷煤槠吖哪樕戎涨耙眯┝耍胫约簬Щ氐木抨幷娼浰剖氰笪牡?,應也沒譯得這般快,很是驚異的看了看黃藥師,倒是洪七公先說道:“黃老邪的醫術確實不比他的武功差,前天那個叫趙硯的小子又送來了一只雪蟾,老叫化恐怕又能多活幾天。”
“趙硯?”梁子君倒是完全沒想著這個人會幫忙,笑道:“他莫不是來催我去說書的,結果倒賠了一只雪蟾?”
黃蓉聽了有些忿忿的說道:“什么催你說書,明知你是不在的,還天天來,整天的纏著爹爹下棋,混吃混喝的,比上工還準時!”
黃藥師說道:“蓉兒!不可這樣說話?!焙槠吖彩菢泛呛堑恼f:“他也就連著來了兩天,老叫化看那小子倒是有趣得很?!?/p>
黃蓉也不理會,只是拉著梁子君說:“你還是趕緊去說書吧,省得他天天來!”
梁子君有些為難,說道:“今日恐怕是去不成了,明日吧?!?/p>
用過早飯,梁子君送洪七公去了東廂房,說了幾句閑話,便去了書房,黃藥師在那里正譯著九陰真經。
梁子君湊過去的時候,算上昨夜未睡譯出來的,黃藥師已經大概譯了有十頁了,抬頭看了一眼扶著桌子,伸著脖子,皺著眉的梁子君,問道:“懂么?”梁子君道:“城東大悲寺主持的程度,名師難尋啊?!?/p>
黃藥師沒去過那個大悲寺,也不知道那里的主持是什么程度,但既然是一方寺廟的主持,應也還是識得一些的。抽了張紙遞過去,道:“那么一起吧?!?/p>
梁子君接過紙,搬過一張椅子,抽了支筆,蘸上墨,說道:“好?!?/p>
“信佛么?”
“不怎么信?!?/p>
“為什么會學梵文?”
“因為沒什么人學?!?/p>
“很閑?”
“是啊!”
“你在紙上畫些甚么!”
“蘭。”
“這一頁說的是蘭么?”
“據說植物可以帶來靈感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