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呈冰微微動容:“所以你失憶后又離家出走,并不是因為討厭我?”
“當然不是了,你把我關起來,我能不多想嗎?”
謝呈冰垂下了眼睛,很快又堅定地看向他:“我只是不想你亂跑。”
“我不跑,我不就在這兒嗎?你給我一些私人空間,讓我好好想想,行嗎?我需要重新思考我們之間的關系。”
“這不是你逃跑的借口?”
“你要是不信,我現在就選他行了嗎?!怎么著,你要把我們倆一起弄死?!”
謝清低頭去找掉在地上的那把剪刀,謝呈冰見狀上前按住他:“好,我信,我給你時間。一天,足夠了吧?”
謝清說:“我要獨立的私人空間,還有,把年年哥哥送去醫院。”
他見謝呈冰臉色陰沉,快速思考著措辭:“其實我兩次說選他都是氣你的,我和他沒有談戀愛,你知道,他也是我哥哥嘛。”
白年蒼白著臉轉過身看謝清,謝清慌忙沖他使了個眼色,讓他別說話。
“親嘴的哥哥?”謝呈冰顯然沒那么好糊弄。
謝清沒好氣:“那你還是上床的哥哥呢。”
謝呈冰垂下眼睛認真思考。
謝清再接再厲言說:“我怕他出什么事,你難逃其咎啊。再說了,你要是不想我和他走太近,我也需要把話和他說清楚的,對吧。”
這句話總算讓謝呈冰微微展眉:“嗯,好。”
謝呈冰抬了抬手,那些保鏢就一溜煙退下去了。謝清盯著他,示意他也應該離開,謝呈冰停頓了會兒,默默走出房間。
謝清趕緊去扶白年:“年年哥哥,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他叫來救護車,陪著白年進醫院包扎了傷口。白年肋骨被打斷了兩根,全身上下遍布淤青,為他包扎的護士認出他今天早上還因為過敏進來過,驚訝地問:“短短半天這是怎么了,報警了嗎?”
白年抬頭看向謝清,謝清神色有點緊張,他搖頭:“只是我自己摔的。”
謝清歉疚地叫了聲“年年哥哥”。
護士出去以后,病房就剩下他們兩,謝清去門口看了一眼,雖然謝呈冰人不在視線范圍,但他知道,肯定有人在暗處跟著。
謝清垂頭喪氣地回來:“對不起,是我連累了你。”
白年:“你道什么歉?是謝呈冰。你如果不忍心報警,那我叫人幫忙聯系謝老爺子,剛才在酒店我錄音了。”
謝清一慌:“別,不能告訴我爺爺。爺爺要是知道的會氣死的,會開槍崩了謝呈冰的。”
白年眼底戾氣聚集,恨不得脫口說“那不是太好了嗎”,更恨謝清居然到這個份上了,還這么優柔寡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