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親愛的,你能給我說說我們是怎么……”
秦嶼的電話打斷了謝清,男人看了眼來電顯示,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,眼神示意謝清稍等。
他出去病房外,講了有十來分鐘,回來以后十分抱歉地摸了摸謝清的臉頰:“寶寶,我手上有個項目出問題了,必須得回公司一趟,晚點再來看你,你現在暫時沒地方去,我會讓醫生給你辦住院的,乖乖等我回來不要亂跑,知道嗎?”
為什么沒地方去?他有家啊。
秦嶼俯身想吻別謝清,可謝清全無親密記憶,下意識躲了過去,隨即表情有點尷尬。
好在秦嶼能夠理解,體貼地笑著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直到轉過身去,才露出失落的表情。
秦嶼一走,謝清就跳下病床,結果腦袋劇烈暈眩,又不得不老實躺回去,茫然地看著病房天花板。
他沒記憶,沒手機,這個醫院也不熟悉,留給他的謎團一大堆,根本不知道現在要怎么辦。
就聽秦嶼的,乖乖睡覺等他回來么?
謝清嘆了口氣,順手摸過桌子上那本商業雜志,突然注意到被手指按住的一行小標題。
「謝氏養子失蹤?神仙兄弟也逃不過的豪門遺產糾紛」
謝清手一抖,雜志摔到了臉上,砸的他鼻子一酸。
恰在這時,門把手被人扭動,一道人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快鉆進病房,又迅速拿背抵住門。
醫院走廊有一陣短暫的騷動,似乎是有好幾個人跑過去的聲音。
進來的人鴨舌帽、口罩、墨鏡全副武裝,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,才摘下遮擋緩緩朝病床走來。
“你果然在這兒。”
謝清一瞬睜大了眼睛,男人嘴角掛著危險的笑容,一步步來到他身邊,雙手猛地撐在他兩邊,語調像唱歌一樣愉悅:“這下往哪兒逃?”
男人的音色非常優越,這么近的距離附在謝清耳朵邊講話,謝清耳朵瞬間就紅了。
眼前的一排耳釘晃的謝清眼睛花,其中一顆是個銀色的愛心。謝清驀然認出了這個人。
這不是連憶心嗎?!
樂隊主唱出道,現在是獨立音樂人,風格以清純圣潔聞名,連續三年橫掃小學生最愛的音樂軟件排行榜前三。
謝清不想承認,他和當代小學生品味出奇一致,也還挺喜歡連憶心的。
他臥室還悄悄收著連憶心的海報、專輯和應援周邊呢。
他理解了連憶心從進門到現在的諸多奇怪舉動,看來這醫院并不是精神病院,連憶心一定是在躲狗仔,當紅藝人嘛,理解。
謝清推開他坐起來,眼睛亮晶晶的:“是你啊偶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