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真白眉微動,無奈之下,只得說出鐵劍堂地點。
一旁魏龍心思浮動,正思謀應對之策。
慕凡腳步一踏,凌空而起,落于船底。
“這是何為?”蕭真一愣,不解其意。
轟隆一聲,巨舟竟似離水而起,漂浮空中。
“何須兩日,數(shù)時辰便至。”慕凡一掌撐船底,巨舟如箭般射向天際。
“這……”蕭真與魏龍面色大變,此人力量竟如此驚人。
二人對視一眼,眼中殺意閃爍。
在那遙遠的天際線下,一座綿延不絕的大山巍然屹立,其山體非石非土,竟散發(fā)著幽幽金屬光澤,宛如一座鐵鑄的巍峨巨峰,令人嘆為觀止。
“鐵山?不,這分明是劍的海洋!”慕凡遠眺,只見山巔似乎植被繁茂,然近觀之下,才愕然發(fā)現(xiàn),那竟是無數(shù)鐵劍,柄柄豎立,或鋒利如初,或刃口殘破,訴說著往昔的滄桑與輝煌。
“此地不凡,鐵劍堂選址倒是獨具慧眼。”慕凡心中暗贊,卻也心生疑慮,“天神教與陽靈宗,皆涉孩童失蹤之事,這背后,莫非有著不為人知的聯(lián)系?”
他搖了搖頭,驅散雜念,卻猛然間天空暗淡,數(shù)道身影如鷹擊長空,瞬息而至。鐵劍堂弟子們見狀,紛紛躬身行禮:“堂主駕到!”
慕凡從天而降,巨船隨手一擲,便穩(wěn)穩(wěn)落于一旁。蕭真與魏龍緊隨其后,神色雖驚卻強作鎮(zhèn)定。
“哪位貴客蒞臨我鐵劍堂?”一道沉穩(wěn)而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,只見一名中年男子,面帶刀疤,背負一柄銹跡斑斑的鐵劍,緩緩走出。
“在下慕凡,云炎宗弟子。”慕凡上前一步,目光如炬,“閣下便是鐵劍堂堂主鐵兵?”
鐵兵未答先笑:“原來是云炎宗的高人,失敬失敬。魏城主,您怎會在此?”
魏龍苦笑,解釋道:“在下自作主張,欲為云炎宗分憂,方式或許有些強硬,但初衷是好的……”
“哦?送孩童來鐵劍堂學藝,倒是美意。”鐵兵話鋒一轉,“不過,大人提及孩童,卻是何意?”
慕凡眉頭微皺:“我聞鐵劍堂收納眾多孩童,特來一觀。”
鐵兵神色微變,旋即笑道:“大人怕是聽錯了,在下并未提及此事。”
“不,你說了。”慕凡聲音沉下,如寒冰刺骨,“鐵劍堂,莫非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?”
鐵兵面色一凝,正欲辯解,卻見慕凡手掌輕抬,指尖光芒一閃,鐵兵的頭顱便已平滑落地,傷口處,非血如漿,白濁之中,尸蟲蠕動,觸目驚心。
“我言出必行,錯?不存在的。”慕凡冷峻的目光掃過四周,心中已明,天神教之手,已悄然伸至此處。
魏龍與蕭真相視一眼,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與不安。魏龍冷聲道:“既已被你識破,我也無需再藏拙。我與天神教,確有合作。”
天神教以榮華富貴為餌,令他尋覓孩童,提供庇護,魏龍終是墮入了這無盡的黑暗。
“鐵劍堂,已淪為天神教的屠場?”慕凡心中一沉,他深知,鐵劍堂雖非巨擘,但其山勢之奇,必藏龍臥虎,然今日,卻悄無聲息,化為修羅場。
“可惡,你竟毀我軀殼!”鐵兵無頭之軀,竟發(fā)出嗚咽之聲,令人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