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決了護工的問題,林蘇想起來護士說的那個包裹。
“你那個包裹里裝的什么?我可以打開看吧?”“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。
”奧托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。
打開包裹,幾大摞厚厚的信件呈現在眼前。
林蘇隨意抽取了幾封查看,大部分是單一署名,林蘇反應過來,這應該就是這些絕望的士兵留給親人朋友的絕筆信吧。
但有一封奇怪的信件,信紙捏起來只有薄薄的一層,但信封上是卻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眼,經過仔細辨認才看出來是寫著諸如大衛、戴夫等稀疏平常的人名。
林蘇頗為不解,將這封奇怪的信件遞給奧托。
然而接過信件后,奧托卻默默不語。
良久才凄涼一笑道:“沒有足夠的信件了,可是還有那么多人都還沒來得及寫下想說的話。
”奧托的聲音顫抖著,眼眶泛紅。
“我們就商量著寫下同樣的內容,最后將所有人的名字都寫在信封上。
這樣每個人都能給最親近的人留下最后的絕筆信了。
你看,這是我的名字,旁邊的是亨瑞的名字。
”林蘇輕輕摸了一下奧托手指指過的地方,一滴滾燙的淚珠正好掉落在指尖上。
抬頭正好對上奧托通紅的雙眼,林蘇驚慌失措,伸手想要幫他擦掉眼淚,但又覺得有點唐突,手在空中滯住。
奧托輕輕抓住林蘇的手背,將她的手心撫在自己的臉頰上,緩緩閉上雙眼。
被熱淚打shi的臉頰與溫熱手心觸碰,林蘇感覺有一股麻酥酥的觸電感在身體里游走,心臟沒由來地開始刺痛。
林蘇情不自禁將奧托攬到自己的肩頭,左手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,輕輕地抱住他的身體。
“你已經回來了。
別害怕。
”語氣極盡溫柔。
“可是他們永遠也回不來了。
”奧托哽咽道,又輕笑一聲,“也許只有夢里才能見到他們。
”林蘇不知道要怎么安慰,只能靜靜地抱著他。
直到手心的淚水已經干涸,手臂也有些酸軟才慢慢放開。
奧托起初還很排斥瑞克的幫忙,但僅僅靠自己實在無法完成更換衣物等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