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,袖章女人的笑意還僵在臉上,不知如何是好。
最后不明所以地哼了一聲,出了宿舍門。
林蘇覺得自己的腦子不是進水了,而是進屎了吧。
怎么會對一個殘忍惡毒的黨衛(wèi)隊隊長抱有期望?唉,明天可能還得物理意義上的腦子進屎!“叮鈴鈴”熄燈就寢鈴聲響起,林蘇摸黑躺上了床,睡了吧,隨機應(yīng)變吧。
起床鈴聲像催魂一般響起,林蘇迷迷糊糊洗漱吃飯,然后就往拿著工具往廁所走。
“編號22222號,你去哪兒,今天的活兒還是開荒除草。
”高壯女人一把拉住林蘇。
“報告舍長,我去清理廁所!”林蘇有些疑惑。
“剛剛樓層長通知,你得先干完原本的活,才能去清理廁所。
不過樓層長已經(jīng)同意你晚飯后去清理廁所了。
”說著高壯女人揚揚下巴,指了指不遠處的袖章女人。
林蘇怔住,一時失語,在心中將李斯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兩遍。
林蘇跟著高壯女人一起清點本宿舍人數(shù)。
只有18個?林蘇依稀回憶起是少了兩個年輕的女孩,剛剛吃飯時還看到人影的,一會兒功夫就不見蹤影。
高壯女人也有些疑惑,小跑到袖章女人身旁低聲匯報。
袖章女人作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,解釋了幾聲。
高壯女人臉上神情變幻莫測,最后點點頭歸隊,一言不發(fā)地帶著眾人前往勞作地。
林蘇覺得李斯特一定很閑,一大早就跑來視察工作。
一會兒指出雜草根沒拔盡,一會兒又嫌土翻得不夠松軟,各種雞蛋里挑骨頭。
忙活一上午,荒地沒開墾出多少,林蘇的耳朵繭子倒是起了不少,直到太陽稍大些才把這位大爺送走。
然而林蘇等人還得繼續(xù)干到中午才能吃飯,吃了飯又得接著干。
這樣干有什么意義呢,雜草拔得再干凈,土翻得再松軟,麥子就能存活嗎?以林蘇淺薄的農(nóng)學(xué)知識都能看出這個地方根本不可能種出小麥,就是純純折磨人,借此把眾人的脾氣和棱角磨得圓滑罷了。
服從是軍人的天職。
所以難道這也是在傳達一個意圖:任何時候都不要質(zhì)疑長官的決策?林蘇的襪子已經(jīng)充當(dāng)手套服役兩天了,臨近晚上收工時光榮犧牲。
不知道這荒得開到啥時候,還剩另一只襪子,得緊著些用。
晚飯還是照歷的清湯寡水上飄了點菜葉子,或許是某知名生物的殘尸,搭配又干又硬的黑面包。
林蘇無所謂,一口面包一口蔬菜湯風(fēng)卷殘云解決完。
摸摸肚子,最近飯吃得不夠,活兒干的太多,肚子扁扁的都快要長出馬甲線了吧。
想想穿越前還想方設(shè)法地減肥,現(xiàn)在不正如償所愿了嗎?飯后去清理廁所,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折磨人的法子,林蘇可真得謝謝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