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這樣,衛成便不再多說,轉頭問吳氏:“爹他們呢?”
“你爹剛在進屋看宣寶去了,媳婦兒跟硯臺說話,天要黑了這外頭冷你進屋去,準備擺飯。”吳婆子說著掃了金環一眼,金環趕緊上灶屋去把飯菜端出來,眼看有機會做做分內之事,她正要替吳婆子布菜,剛跟進來就被轟出廳外。
“你還想上桌?剛才不是讓你留了一碗,上灶屋吃去。”
做丫鬟的哪能拂逆主子?金環心有不甘,還是低頭退出去了,吳婆子還跟著站起來瞅了一眼,看她的確進了灶上才坐回來。吳婆子吃了一口飯,還是沒忍住,同衛成說:“送丫鬟過來那家真不是東西。”
“這話從何說起?”
“他手伸那么長我懶得說,送人來不會挑個勤快的?站門口那會兒跟我說得好好的,說這是他府上的能干人,很會做事,有她在老太婆我坐著享福……我呸!那就是個騙死人不償命的!送來這個啥也不會干,還要我教她屎尿布怎么搓,都這么伺候人主子不氣死了!”
衛成:……
“除了要洗宣寶換下來那些,娘給她安排了些什么活?”
“這還用安排?里里外外一塊兒做,她當丫鬟的不做要我堂堂五品宜人來做?”
衛成就想不明白了,淪落到這種地步她還不走?都放她走了。
吳婆子也在說,說她準備好生教個幾天,這種懶婆娘在鄉下見多了,收拾幾頓她就知道勤快。
飯后,衛成考校硯臺功課去了,考完正要接著教,就感覺兒子坐近了正仰頭看他。
“有話說?”
“唔。”
“那就說啊。”
硯臺勾勾小手讓衛成低下頭,在他耳朵邊說:“娘告訴我來咱家這人不好,讓我離她遠點。”
“那你聽話,沒事別靠近她。”
“她是壞人為什么不趕她出去?”
“還不到時候。”
“要等到什么時候?”
“我跟你說不清楚。”
硯臺本來晃悠著腿兒,也不晃了,皺著臉說:“你也離她遠點,你是家里的頂梁柱,她要害我們最先就該把頂梁柱砍了……”
衛成笑問:“在擔心爹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