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真能睡,跟豬崽似的。”
聽到這話,姜蜜抬眼朝男人看去。
衛成滿是無辜:“不是我教的。”
硯臺還沒明白,看看他爹,又看看他娘,問什么不是爹教的?
“想知道啊?”
“想。”
“真想知道?”
“娘快說嘛。”
“你爹以前在外頭讀書,回來見你總說胖了,跟圈里豬崽似的。”
“我是豬崽,那他不是豬爹?”
硯臺說完就感覺臉上的肉肉被他娘掐住了,他娘笑得可溫柔,笑瞇瞇問:“那他是豬爹,我又是啥?”
哦豁,說錯話了。
他轉著眼珠子想了想,描補說:“是豬仙女。”
姜蜜松開捏著他肉肉的手指頭:“翻過年跟著就五歲了,得有點忌諱,別學著外頭有些人啥話都說,聽到沒有?”
“爹他先說我是豬崽的……”
“你也說你弟弟了。”
“好叭,我不說了。”
姜蜜讓他吃好就下桌去,自己趕著吃了幾口飯,吃飽之后起身要收拾碗筷,吳婆子也沒搶,直接進灶屋去燒水,天兒太冷,近來都是兌熱水洗碗,涼水凍手。在灶屋忙活的時候,姜蜜想起她最近盤算的事情,說:“娘我跟您商量個事兒。”
“啥?總不是又做夢了?”
“倒不是,之前咱們不是得了皇上賞的金銀?就這么放著又不會下崽,還怕露了富給人盯上。娘說咱是不是也在這邊置辦些田地?辦十畝一年也能收不少租。”
“你說這個我也想過,我又怕回頭你再懷上,人多了這院子住不開,到時候不得置辦新宅?”
姜蜜想了想,說:“他們兄弟湊合著住一間也行,不用急著分開。”
“那要是生了福妞呢?”
“娘不是說咱家有生兒子的傳統,要個姑娘沒那么容易?”
“也會有萬一……”
“從懷上到生下來就是一年,三歲前也不能讓她自己住一屋,哪怕生了福妞也不用急著給她收拾屋子,怎么看都是買地合算。還有個事,相公現在品階雖然不是很高,架不住皇上看重他,這不都有人眼紅來害他了。咱們院子小,人家沒法子給咱送那些亂七八糟的人,要是現在就搬了寬敞地方,說不好跟著就有人送侍妾送奴才,送來的人底細都不清楚,能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