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公你這么說,她要是腳步不慢,豈不是不心疼我?”姜蜜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在等他編,看他還能編出些啥。
衛(wèi)成抹了一把虛汗:“那興許是體量她老父親渴盼女兒的心情。”
姜蜜:……
早也有理,晚也有理,結果全是歪理。
姜蜜笑夠了說洗洗睡吧,衛(wèi)成松了口氣,主動要打水去,打水來替媳婦兒擦了身上,又親自為她洗了一雙玉足。
第二天等男人出門之后,姜蜜先守著晚起的兒子用過早食,跟著謙虛的向他請教了昨天學的詞句,看硯臺記得清清楚楚,字也會寫,就親親他放他玩去。吳氏送點心來給媳婦兒加餐,說她真有辦法。
“你不知道,就哪怕是三郎,你看他現(xiàn)在勤學,剛開蒙的時候也不習慣,開始那幾天坐不住就想回家,后來聽老秀才講三字經(jīng)故事,聽上癮才對讀書認字來了興趣。他不是生來就乖,我一天天看他變成今天這樣,歲數(shù)越大人越穩(wěn)重。我看硯臺本身也不見得多愛讀書,還是你想得好點子,他這么大的孩兒愛聽人夸,知道背書背得好你會夸他,他用心得很。”
姜蜜心想還不止呢。
硯臺現(xiàn)在主動把教娘讀書認字的重擔扛在自己肩上,還嘆氣說他爹只知道自己進步,連媳婦兒都不會教。
委屈三郎了,不過暫時就讓硯臺這么覺得吧,他現(xiàn)在對讀書認字可上心了,看他爹回家來多喝了幾口茶還知道提醒說今天任務沒完成。
就前陣子,他被衛(wèi)父帶著進胡同里玩了一會兒,正好附近一家的婆婆在罵兒媳,說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,平常啥事兒沒有,讓她干點兒活就腰酸背疼不舒服了非要磨嘰半天。硯臺聽了個正著,就把這話撿著了,當晚衛(wèi)成回來多說了幾句話沒準時給他開課,他就蹦出這么一句……
吳氏賭咒發(fā)誓說肯定不是她教的,家里人人都勤快,她哪說過這話?
衛(wèi)父就縮了縮脖子,主動坦白承認了錯誤,說是出去玩兒的時候跟人撿的,那之后好一陣子硯臺都沒出得了門,他爺給嚇著不敢?guī)С鋈チ恕=圪M了不少心讓他知道這話說著不雅,給他改掉。
最近的硯臺學習積極性就是有這么高,他主動得跟八大胡同里拉客的姑娘似的,搞得翰林爹都很不習慣。像這會兒姜蜜考過他就放人自己玩去,硯臺蹲在角落的屋檐下拿個石子兒在地上涂涂畫畫,嘴里還小聲在嘀咕。
他兩歲那會兒黏人些,現(xiàn)在能自己玩了,平常到處蹲著玩兒,聽見姜蜜喊他才拍拍屁股站起來應聲。這會兒他就一個人玩得起勁,他娘和他奶聊得起勁。
姜蜜說:“懷上之后我跟相公商量了這胎叫什么。”
“商量出個啥結果來?”
“生女叫福妞,生兒叫宣寶。”
吳婆子知道福妞,她好奇宣寶是咋取出來的,又是什么意思。姜蜜給解釋了一遍,問婆婆覺得如何。
“你要我說都好,不管硯臺還是宣寶都比毛蛋蹲生強多了……算起來咱們上京城有兩三年,不知道陳氏李氏后來懷沒懷?”
“我估摸又生過,等等看吧,等應會試的舉人上京沒準有人給咱捎信。別的不說,相公那個府學同窗,之前捎銀票回去的郭舉人說了這屆還來,之前他去村里跑過一趟,同大哥他們應該認識了。”
吳氏:……
“認是認識了,卻不是什么好印象,人保準不屑跟老大老二為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