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說也是。”
同窗走了之后,快滿十四的少年衛彥讓他娘捏了臉蛋:“說吧,你在學堂里頭是不是黑臉不耐煩了?娘走之前還讓你跟同窗好好相處來著,你就沒聽。”
衛彥伸手想救下自己的臉蛋,說是爹教的。
“是嗎?你爹怎么教的?”
“讓我少顯擺,別成天傻樂,長大了要端肅一些。”
衛成人在旁邊坐著,突然天降一口巨鍋,本來品茶來著,他連茶碗都放了:“夫人想想我讀書時是什么模樣,我同窗好友少了?現如今郭兄林兄等人與我還有書信往來。”
姜蜜想了想,她遇到衛成的時候就是清高讀書人的模樣,真別說,硯臺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就很像他。
這恐怕是衛大人難得的翻車現場。
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,當晚回房媳婦兒就擰他了:“我就說,我們硯臺從小跟棗似的,又脆又甜,怎么就變成了我夢里那樣?果然一切的改變都有原因,是你教的啊?”
衛成:……
“現在這樣是更合適當官,不過我還是喜歡原先那個小話嘮。”
衛成:……
“為什么突然陷入沉思?在考慮把兒子掰回去的可能?那就不用了,這樣也好,看起來更靠得住些,有利前程。”
感覺危機過去了,衛成一波討好,讓姜蜜放心,臭小子對著親娘還是甜的,這不就是因為太甜把同窗都嚇著了。
姜蜜笑了笑:“我還以為他沒朋友,結果有啊,挺好。”
看著突然樂觀的夫人,衛成覺得他還是少說兩句。衛彥說是普通同窗,多走動幾次不就成了同窗友人?有幾個朋友挺好,在外面遇上事有人幫忙,做爹娘的能多點安心。
夫妻兩個在說兒女事,被議論的本人在問兄弟話。
“差點忘了,寶你不是跟爹娘回老家去了,見著后山居士沒有?”
衛煊點頭。
“我平時跟你說那些,你傳達給他沒有?”
衛煊繼續點頭。
“那他咋說?”
“他多謝你喜歡……還說沒想到。”
“后山居士長啥樣啊?身高幾尺?模樣英俊不?”
衛煊都把他堂哥拋到腦后了,看大哥這么想知道,他才回憶了一下,說:“尋常身高,也談不上英不英俊,非要說的話他挺狗腿的,特別會拍咱爹馬屁,叔啊叔喊得親熱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