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24（第2頁）

江知晴沒說話，車內空氣漸漸凝固。

“我沒有……”她偏過頭，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。“你不懂……你不懂我有多痛苦，過去的三年里，我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。”

周方瑾依舊沒放開她，聲音卻逐漸柔和：“未晞，正因為我知道你的痛苦你的絕望，正因為我心疼你，所以才不舍得看著你就這樣走向深淵。”

“未晞，你還記得你弟弟臨走時跟你說的話嗎，你好好活下去，才是他最想見到的事。”

她沒說話，周方瑾知道，她需要時間。

江知晴低著頭，眼淚一滴一滴滴落在腿上，燙的她生疼。

是啊……她弟弟看到現在的她，也會失望的吧。

為了復仇，可以不擇手段，算計著一步一步的結果，一心只想著讓他體驗自己曾經的痛苦。

可這些，不正是她最討厭的曾經嗎。

“對不起……”她捂住臉伏在腿上，聲音漸漸哽咽，“對不起……阿城。”

周方瑾嘆了口氣，伸手放在她頭上，輕輕撫摸。

“未晞，現在回頭，還來得及。”

“你那么厲害，研制出了別人都沒研制出的藥，你弟弟在天上，也一定會為你驕傲的。”

江知晴再也控制不住，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
她肆意釋放著這些年心里的壓抑，那些痛苦跟委屈全都化成了淚水滴落在地上。

周方瑾沒出聲，只安安靜靜地陪著她，直到她心情舒暢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