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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夜晚,許清歡早早就熄了燈,躺在了床上。
皎皎月色,她滿腦想的,卻不是不久前發(fā)生的事。
而是她可笑的前一世。
她是真心對待謝清容的。
為了謝清容,她什么都可以學。
他說她不夠端莊,那她就學著端莊,察言觀色,從不逾矩。
他說她不夠能干,那她就學著能干,一面打理府內大小事務,一面替他私下維護同僚關系。
他說他有隱疾
那她就認下了外人對自己造謠。
幾十年!幾十年里,他都從不曾對自己心軟過一刻!
若是不然,他怎么會舍得騙了她這么久!
她不是非他不可。
也不是非要嫁給他謝清容!
房門忽然被人推開。
許清歡一臉錯愕看著來人。
“你沒睡?”裴昭珩有些意外。
許清歡兀地松開了攥著錦被的手,搖了搖頭。
裴昭珩上前挑了油燈,“做噩夢?”
聽他這么說,許清歡才發(fā)現自己竟然滿頭大汗。
她不想告訴這里任何人自己從前的過往,便隨意點了點頭。
裴昭珩沒有再問她,反而轉身走了出去。
許清歡原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。
可沒多久,裴昭珩就端著一碗茶水過來,“壓壓驚,邊關沒什么上好的茶葉,這還是我從老家伙那兒偷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