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啐著唾沫散去,留下我趴在地上,把混著泥的骨灰一點點攏進懷里。
許媛媛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,走到我的身邊。
「林歡歡,這就是跟我搶男人的下場!識趣的話,就帶著那個智障的骨灰有多遠滾多遠!」
我死死咬住牙關,口腔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。
直到發白的指尖嵌入掌心,我才清醒過來。
此刻,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,那便是讓所有迫害我們父子倆的人都血債血償!
我迎著刺骨的寒風艱難起身。
從許氏集團的秘密通道爬上天臺時,我全身肋骨斷了三根,每吸一口氣都像吞玻璃。
我掏出了兜里破爛的手機,毫不猶豫的開啟了直播。
屏幕里我的臉布滿血污,眼窩深陷,像從地獄爬回來的鬼。
熱度瞬間飆升。
直到我看見梁厲霆熟悉的昵稱進了直播間。
直播間人數瘋漲,彈幕滾得飛快:
【她不會要跳樓吧?手上拿的好像是一張死亡通知書!】
【這盒子是殯儀館的骨灰盒!我認得。】
【盒子里面好像是骨灰和被撕得稀碎的結婚證!】
風掀起我的襯衫,露出縱橫交錯的傷,還有鐵絲鞭留下的、和天天一模一樣的痕。
「梁厲霆,」我對著鏡頭,聲音沙啞得如同地獄爬出來的魔鬼,「你不配做一個父親。」
「今天,我要讓所有真相公之于眾。」
梁厲霆心下一緊,身子也站不穩了。
他慌了:「不,你不準跳,你等著,我現在回去就跟你解釋。」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