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收拾完,天都快亮了。
謝久治坐在沙發上,癱軟著,他閉上眼睛,“有種能立刻睡著的感覺。”
“那你回去睡。”
“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,再去打點一下。”謝久治拍了一下桌子就站起來,準備走時看了眼莫行遠,問蘇離,“你行嗎?”
蘇離呵呵道:“我哪里不行了?”
“有事打電話,走了。”
謝久治走后,蘇離坐在高腳椅上,倒了兩杯水,一杯推到空位上,一杯自己喝。
莫行遠走過來,端起了那杯水,一口氣喝完。
“你想說什么?”蘇離問。
“你知道那個男的是誰嗎?”
蘇離轉動著杯子,“知道。白知瑤的前夫,陸呈暉。”
莫行遠以為陸呈暉是瞞著身份在接近蘇離的。
沒想到,他挑明了。
“那你怎么跟他……”
“我跟他怎么了?”蘇離打斷了他的話,他不用說完,也知道他想說什么。
莫行遠深呼吸,“他不是個好人。”
“至少在我這里,他幫了我們一碼,歸不到壞人那一類。”
蘇離只是就事論事在說,陸呈暉沒有做傷害她的事,甚至還幫了她。
她應該謝謝人家的。
“別跟他走得太近了。”
“這是我的事。”蘇離直視他有些暗沉的雙眸,“莫行遠,我們才不應該走得太近。”
莫行遠的心因為這句話而狠狠地刺痛,他看得出來,她有多想遠離他。
現在還愿意跟他交流,不是說對他有感覺,而是把他當成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在對待罷了。
很多話想說,想解釋,這個時候卻不知道從何說起,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
有時候語言在情緒這里,也顯得太蒼白。
“現在我說什么,你都不會信,不會聽,對嗎?”
“是。”
莫行遠握緊了杯子,他動了動唇,“陸呈暉和我不對付,我怕他接近你是為了報復我。不管你信不信,我希望你離他遠一點。”
“我知道。他跟我說過,我也跟他說了,我和你沒有關系,用我來報復你,只是傷及無辜且沒有任何作用的招數。”
蘇離坦白,“還有,你既然怕他用我來報復你,那你更應該離我遠一些,最好是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野里。”
“這樣,別人才知道我跟你確實是沒有關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