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縫。”
蘇離皺眉,“我沒做過。”
“現在做。”曲月目露兇光地盯著蘇離。
蘇離下不了手。
用針穿線縫衣服倒是可以做,縫肉是真沒做過。
“快點!”曲月拿著匕首,再一次抵在蘇離脖子上。
其實,她沒有什么力了。
蘇離微微往后仰,“行,你忍著。”
曲月這才拿下了匕首。
她穿好了線,手在顫抖,看著那翻白的肉,蘇離強忍著不適感,把針靠近了。
她咬著牙,努力定心,把針扎進肉里,再穿透,拉扯著線,她頭發一陣發麻,也聽到了曲月努力調整的呼吸聲。
蘇離知道越慢越痛苦,她咬了咬牙,速度變快。
拉緊最后那一針,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一鼓作氣,給她敷藥,再綁上紗布,綁帶,清理了血跡,幫她換好衣服,這才坐到一邊,喘著大氣。
蘇離看了眼閉著眼睛的女人,她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些什么。再看雙手,手這會兒抖得厲害。
她握緊雙手。
“好了嗎?”謝久治一直在外面,他問。
蘇離深呼吸,“好了。”
謝久治重新打開倉庫的門,看到靠著墻閉著眼睛的女人,被脫下來的那堆衣服和帶著血的布,他皺眉。
“報警嗎?”謝久治張著嘴,沒說出聲來。
蘇離看了眼閉著眼睛的女人,她猶豫了。
如果這個女人真是個什么罪犯,不報警的話,那她是不是就有了窩藏罪犯的嫌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