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離一聽到白如錦的名字,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。
她做的事所有事,都是好的。
可是給她的感覺,又很奇怪。
“請你原諒我。”周盡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離。
蘇離總覺得他不是在道歉,更像是在恐嚇。
仿佛她說不原諒,他就能立刻掄起頭盔砸死她。
這種想法一旦在腦子里形成,恐懼感就越來越強烈。
“好。”蘇離不想惹惱這種不確定的人,她還是很惜命的,不想把自己的命置于危險之中。
周盡聞言,他才轉身走了。
蘇離看著他走遠后,才趕緊上了自己的車,鎖了車門,拿起水杯,喝了好幾口,才把心頭的那抹恐懼和緊張給釋放了。
心有余悸地開著車到了公司,同事見到她,一直盯著她看,“臉色怎么這么差?沒睡好?”
“很差?”蘇離摸了一下臉。
“嗯,有點蒼白,沒氣色。”
蘇離確實被周盡嚇到了。
她去了洗手間,看著鏡子里的那張臉,眼神都不亮了。
抹了個提氣色的口紅,拍了拍臉,才出去。
十點多,前臺拿了一盒小蛋糕給蘇離,笑著說:“給你的。”
“嗯?”蘇離一頭霧水,“誰給的?”
“是個女孩子。”前臺說:“她坐著輪椅,特意讓我拿給你。”
蘇離一聽,就知道是白如錦。
她問:“她人還在嗎?”
“嗯,應該還在。”
蘇離下了樓。
在公司大門外,她看到白如錦在太陽下坐著,那張臉白得發光,像極了當初病重的莫行遠一樣,一臉的病態。
“如錦。”蘇離喊她。
白如錦立刻回過頭,一見她便笑,“蘇離姐。”
“你怎么在這里坐著?很曬。”
“沒事,曬太陽補鈣嘛。”白如錦笑著聳肩,“雖然對于我來說,也沒有什么用。就是想多感受一下陽光籠罩在身上的溫度,把這種感覺記住。用不了多久,我將長眠于地底下,再也感受不到陽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