錄筆錄的年輕警察氣得渾身發抖,猛地一拍桌子。
「畜生!這他媽是人干的事嗎!」
許瑤的父母臉色慘白,嘴唇哆嗦著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許瑤則像一灘爛泥,癱在地上,眼神空洞。
江逾白的律師面無表情地繼續說:
「根據我國刑法,許瑤小姐的行為已涉嫌侮辱罪、誹謗罪,以及間接故意殺人。我們要求警方立刻對其進行刑事拘留。」
許瑤的父親終于反應過來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爬到江逾白腳邊。
「江少,求求你,高抬貴手!瑤瑤她還小,她不是故意的!我們愿意賠償,多少錢都可以!」
江逾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。
「賠償?你賠得起一條人命嗎?」
他不再理會那一家人,走到我身邊,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「走吧,我們回家。」
我跟著他走出派出所,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。
我回頭看了一眼,許瑤被戴上了手銬,在父母的哭喊聲中被帶上了警車。
那一刻,我沒有感覺到任何復仇的快感。
只有無盡的悲涼和空虛。
我媽再也回不來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