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住了。
他走到我對面坐下,遞給我一瓶水。
「擰不開?」
他見我沒動,伸手拿過去,擰開瓶蓋,又放回我面前。
「先冷靜一下。事情我已經了解了,你母親那邊,我托了縣里的朋友過去幫忙,已經送到醫院了。」
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,但依舊痛得無法呼吸。
「為什么……幫我?」
江逾白看著我,眼神復雜。
「我只是在履行學生會主席的職責。」
他頓了頓,又說:「許瑤的行為,我會上報學校,但能有什么樣的處分,我不能保證。」
我明白他的意思。許瑤家境優渥,是學校的大額贊助商。
學校不可能為了我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貧困生,去得罪她。
「謝謝你。」我啞著嗓子說。
他沒再說話,只是靜靜地陪我坐著,直到我情緒稍微平復。
離開會議室時,他叫住我。
「秦箏,保護好自己。有時候,真相并不重要。」
我踏上回家的路,心里一片茫然。
真相不重要,那什么才重要?
權勢?金錢?
我握著那張車票,第一次對這個世界感到了徹骨的寒冷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