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窗緩緩降下,露出厲清寒那張英俊卻陰鷙的臉。
“上車。”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,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江語煙渾身一顫,心臟瞬間沉入谷底。
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,緊緊抱住懷里的塑料袋,拼命搖頭,眼中充滿了驚恐和抗拒。
“江語煙。”厲清寒的聲音更冷,帶著一絲危險的警告,“別讓我說第二遍,或者,你想讓我請你上車?”他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車旁身材魁梧的兩個保鏢。
江語煙看著那兩個保鏢,再看看厲清寒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,所有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。她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余地,絕望地閉上了眼睛,認命地走向車門。
保鏢粗暴地打開車門,幾乎是將她塞了進去。
車子沒有開回厲家那棟令人窒息的別墅,而是駛向了另一個方向,一家看起來極其高檔的私立寵物醫院。
車子停下,保鏢再次粗暴地將江語煙拽下車。
厲清寒已經率先走了進去,林月棠正守在一個透明的恒溫箱前,里面躺著一只打著點滴的白色馬爾濟斯犬。
林月棠眼睛紅紅的,看到厲清寒進來,立刻撲進他懷里,哭得梨花帶雨:“清寒哥哥!小白好可憐……它流了好多血……醫生說它需要輸血才能活下來……”
厲清寒溫柔地拍著她的背安撫,隨即,冰冷的目光轉向被保鏢架著拖進來的江語煙,不帶一絲感情地命令道:“帶她去做配型,抽血。”
江語煙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砸懵了。
輸血?給狗輸血?
她猛地抬頭,不敢置信地看著厲清寒和林月棠。
厲清寒把她抓來,就是為了抽她的血,去救林月棠的狗?
她猛地掙扎起來,一邊打手語,一邊眼神控訴著厲清寒。
【不!我不抽!憑什么?放開我!】
他把她當什么了?一個可以隨意取用的血袋嗎?還是連狗都不如的東西?
“吵什么!”厲清寒被江語煙激烈的反抗惹怒,幾步上前,一把捏住她的下巴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。
他強迫她抬起頭:“江語煙,收起你那副可憐相,拍賣會那點破事,我替你擺平了,沒讓你被唾沫星子淹死,算你走運。現在,不過是要你一點血救月棠的狗,你還敢反抗?”
替她擺平?欠他們的?江語煙聽著這顛倒黑白的話,只覺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嚨。
她對厲清寒徹底死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