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發上,扔著揉皺的蕾絲內衣褲。
更讓江語煙窒息的是,光潔的地板上,竟然散落著好幾個用過的避孕套。
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。
林月棠是故意的。
江語煙踉蹌著后退一步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門框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。
“怎么?站都站不穩了?”林月棠慵懶嬌媚的聲音響起。
她裹著一件寬大的男士睡袍,赤著腳從浴室走出來,濕漉漉的頭發披散著,臉上帶著饜足后的紅暈和毫不掩飾的得意。
她走到江語煙面前,上下掃視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,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。
“看清楚了?這都是我和清寒哥哥恩愛的證明。現在,把它們全部收拾干凈。”
江語煙只覺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嚨,她死死咬著下唇,幾乎要咬出血來。
屈辱的淚水在眼眶里瘋狂打轉,又被她強行逼了回去。
她不能哭,至少不能在林月棠面前哭!
她認命地低下頭,試圖彎腰去撿拾地上的狼藉。
可雙手手腕骨裂的劇痛,讓她根本無法正常彎曲手指,更別提拿起任何東西,她顫抖著碰觸到一塊蕾絲碎片,光是這樣,就讓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氣,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。
碎片因為她顫抖無力的手指,再次掉落在地上。
“好啊!江語煙!”林月棠的聲音陡然拔高,“你故意的是不是?當著我的面就敢偷懶耍滑?”
她猛地看向門口剛剛走進來的厲清寒,瞬間變臉:“清寒哥哥!你看她!我好心給她機會干活,她不僅笨手笨腳,弄掉了東西,還故意對我擺臉色!她這是記恨我昨天教訓她偷東西呢!”
厲清寒剛結束一個電話進來,正看到江語煙笨拙地試圖撿東西卻失敗,以及林月棠憤怒指責的一幕。
他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,目光掃過江語煙慘白的臉色、劇烈顫抖的身體和那雙明顯不對勁的手腕時,心頭那絲莫名的煩躁感又涌了上來。
這啞巴……怎么看起來更虛弱了?她的手……
林月棠察覺到厲清寒目光的停頓,心中一凜,更加用力地抱住厲清寒的手臂,哭訴道:“清寒哥哥,你看她那個樣子,明明就是故意磨洋工,不肯好好干活,我不過說她兩句,她就用那種怨恨的眼神瞪我,我好害怕……她是不是想報復我?”
厲清寒的視線被林月棠的哭訴拉回。
他看著林月棠楚楚可憐的樣子,那點對江語煙的憐惜壓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