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棠?怎么回事?”厲清寒的眉頭微蹙,語氣帶著詢問。
林月棠立刻撲過去,依偎在厲清寒身邊,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和控訴:“清寒哥哥,對不起,吵到你了。都是這個江語煙,我剛剛發現她手腳不干凈,偷了我一條很貴重的鉆石項鏈,被我抓到了還想抵賴,還抓傷了我,我就想給她一點教訓?!?/p>
林月棠說著,伸出臂膀,上面赫然有幾道新鮮的血痕,顯然是剛剛混亂中她自己抓的。
江語煙猛地抬頭,不敢置信地看著林月棠。
她瘋狂地搖頭,掙扎著抬起唯一還能勉強動一點的左手,急切地想要比劃:【撒謊!她撒謊!我沒有!是她要害我!】
她的動作激烈,眼里滿是恐懼,可這一幕落在厲清寒眼里,卻像是被發現的害怕。
厲清寒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。
這個啞巴,果然不安分!
昨天還試圖勾引他,今天就偷東西?虧他之前還覺得她可憐。
“既然是手腳不干凈的下人,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。你看著辦吧?!?/p>
他伸手,安撫似的拍了拍林月棠的背,動作親昵而自然,“別氣壞了身子。”
說完,他不再看地上絕望的江語煙一眼,轉身便走回了主臥。
江語煙望著厲清寒離開的背影,眼中只剩下絕望,她失去了所有掙扎的力氣,身體軟了下來,眼神麻木地盯著地面。
林月棠看了眼江語煙灰敗的臉,勾了勾唇,她眼神示意下人繼續,然后后退一步,看好戲似的盯著江語煙。
女傭重新高高舉起了那根沉重的實心木棍,朝江語煙的手狠狠打去。
“唔!”
骨頭碎裂的聲音混合著江語煙痛苦的嗚咽聲,在小小的傭人房里響起。
江語煙眼前徹底一黑,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,右手腕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彎折著。
“還沒完呢,還有左手?!绷衷绿脑谂赃吚淅涞?。
“咔嚓!”
又是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。
這一次,江語煙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,鉆心刺骨的劇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,整個人劇烈地痙攣著。
“行了。”林月棠看著地上痛得蜷縮成一團的江語煙,終于滿意離開。
傭人房里只剩下江語煙。
她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,兩只手腕腫得老高,呈現出可怕的青紫色,骨頭斷裂的地方鉆心地疼,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劇痛。
屈辱、絕望、怨恨……
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,江語煙緩緩閉上眼睛。
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,江語煙殘存的意識里只剩下一個念頭。
她一定要離開這里,離開厲清寒,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