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地方沒有橋,水面上還倒映著兩邊路燈的光芒。
眼看背后的車輛越追越近,我厲聲喝道:“抓緊了!”
然后我一腳油門,直接把車開進了河里。
冰涼的河水從四面八方滲透進來,我卻趁著車門尚未被淹沒,一棍砸碎了玻璃,拖著老煙袋子艱難的鉆了出來。
老煙袋子好歹也是做過玩命的背尸人,離開車輛之后,就瘋狂的朝對岸游去。
回頭看去,才發現追來的車輛分左右去尋找橋梁繞路,也有五六個人把車停下,不顧一切下水朝我們追來。
但天色漆黑,河流湍急,我和老煙袋子一個猛子扎了下去,再次出現的時候,已經看不見追兵的身影了。
黑漆漆的河水之中,只有兩邊道路的路燈余光掃射過來,想要在這種環境下找到我倆可不算容易。
我和老煙袋子并沒有急著上岸,反倒是順著河流一路向下,直到出了省城之后,才從河流之中爬了出來。
這一路奔波,我倆固然是身心俱疲,心中的那種緊張感更是讓人腎上腺素分泌。
眼看沒有人追上來之后,我倆跟死狗一樣躺在岸上,只知道氣喘吁吁的喘氣,一句話都不肯說。
足足過了好幾分鐘,老煙袋子喘勻了氣之后,才嗷的一嗓子,幾乎要哭出聲來:“完蛋了,這下真的完蛋了!”
“死了人,不但警方會找我們,就連南海咒師都不會放過我倆!”
“張少,你為什么要殺他!這是犯法的知道不!”
我呵斥道:“別胡說八道,我沒殺他!”
“有人要借刀殺人,才趁著這個機會殺了白少爺,讓我來背黑鍋。”
我一邊說,一邊想。
今晚上這事實在是太離奇了。
首先是那一場持續兩分鐘的停電,要知道這種商務大廈基本上是不會停電的,就算是停電,也不可能這么巧恰好在我挾持了白少爺的時候。
所以說人為的幾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。
還有就是白少爺的死,真的很像用鈍器擊打喉部造成的死亡,這種死亡方式,分明是要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。
我自認沒有殺人的想法,可架不住別人怎么想。
要知道停電的時候我還在挾持著白少爺,電源恢復之后,白少爺就死了。
不管誰來看,我都是徹頭徹尾,毫無爭議的兇手!
我一拳砸在地面上,瑪德,好端端的,怎么就成殺人兇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