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他感受到了,那刀迎面砍下來時,他脖子上掛著的袋子一燙,他腳一滑倒下,沖著他脖子的刀就砍在后背上,但他的后背好似蓋了一層石板一樣。
他能聽到砰的一聲,還能感受到刀劈砍在身上的力氣,但他沒受傷。
潘鈺想到這平安符的神異,雖然吃灰有點惡心,但他還是張嘴全吃了。
潘岳把自己脖子上掛的袋子也拉出來,解開,拿出他的平安符。
他的平安符在發燙,焦黑了一半,卻沒有徹底成灰。
潘岳眼睛一亮,就把平安符塞進潘鈺的袋子里,想了想,又不甘心,就拿出來塞他嘴里,“還是都吃了吧,民間不都有用符水治病的傳言嗎?吃的效果可能比戴的更好。”
這個平安符比灰還要惡心,燒化的平安符反而有股香味,這個平安符卻是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和血腥氣。
但想到他剛才連韃子的血都敢喝,都能喝,還有什么是不能吃進嘴里的?
他就嚼吧嚼吧硬咽下去了。
潘岳目光炯炯的看著他,“怎么樣?”
潘鈺感覺精神了點兒,他沖兄長笑了笑道:“我感覺好多了。”
潘岳:“那就好。”
他轉頭去看其他人,不知道外面是否還有散亂的韃子,沒人敢出去,大家都安靜的或坐或躺在地上。
三具尸體也橫在地上。
潘岳目光掃過,選了一具尸體,上前把他盔甲剝了,拿起大刀一揮,刀起刀落,他的腦袋就被砍下。
金長立等人瞪大了眼睛。
潘岳道:“這顆人頭是我們兄弟的,剩下的兩個,你們自己分。”
金長立和弟弟金仲武對視一眼,掃過余下的四人,也起身拿起一把大刀,將一顆腦袋砍下,“這是我們兄弟的,剩下那個是你們的。”
四人對視一眼,都沒有意見。
要不是潘岳出主意,潘鈺和金長立兄弟從樹上跳下來把三個韃子拉下馬,他們也殺不了人。
四人低聲商量了一下,決定拉上已死的宗四郎,平分這顆人頭的功勞。
他們都是被流放到這里的犯官家屬,年紀都不大,一顆韃子的人頭功勞對他們來說還是很大的。
憑此可以讓家里日子好過一點。
(請)
n